福禮本來就是女子的常用禮,這女人瞧著年紀不大,怯場行錯禮不敷為怪,但她應變極快,施禮時又儀態端方,神情不見慌亂,行動舉止與她的出身和春秋彷彿不符,這倒有些出人意表。
他聽顧雲容悄悄說了桓澈的叮囑,又倉促去了巡撫衙門。
桓澈未曾昂首,翻閱檀卷的行動愈來愈快:“顧同甫今和於思賢同押於巡撫衙門大牢,無報酬難。”
顧雲容一愣,原是為著這事?那他為何要等過了一個月再傳問?
正猜疑間,就聽母親沉聲道:“田底不賣,田麵還是,你不必多費口舌。”
因著宿世經曆,禮節端方於她而言幾成風俗,膜拜大禮她也能做得非常標準。但她現在不能照著宮裡那一套來,不然桓澈見了不知要作何想。以是她剛纔隻是力求端方。
竟有幾分綺豔意味。
得他這麼一句,顧雲容長舒一聲。拏雲交代她不成將本日聽到的話外泄,便表示其間無她事了。
不過,縱無她的提示,桓澈約莫也能夠應對,他這般揣著一顆七竅小巧心的人,即便是在波譎雲詭的宮廷朝廷,也怕是敵手難遇。
她宿世在桓澈麵前幾未行過膜拜大禮, 平素都是行叉手福禮的, 因此眼下她出於風俗, 屈身就要道萬福, 但臨了又俄然想起本身現在隻是個平頭百姓,麵對親王是當跪下行大禮的。
拏雲道:“照你這般說,你父親是被構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