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比起舒蔻，許攸恒的任務明顯輕鬆多了。

“一天，小鼴鼠從地下伸出頭來，高興的迎著陽光說，哇，氣候真好……”

然後，又略帶抱怨的說，“明顯曉得貳心臟不好，還這麼凶神惡煞似的想嚇到他嗎？另有……”

等許攸恒從除夕那邊獲得答案，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悄悄從睡著的除夕身邊走開，又輕手重腳的推開劈麵臥房的橡木門時。

誰知……

他光溜溜的小身板歪在地墊上，瞪大的眼睛，看上去何其的無辜。

凡是想讓除夕開口，不是件易事。

但明天的他，明顯也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趣。

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兩條蓮藕似的小嫩腿兒，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驚駭，貼在一起蹭來蹭去。

*

“因為……”他低聲囁嚅著。

這時，小胖抓著一條更大更乾爽的浴巾，吃緊忙忙從隔壁的房間裡跑過來，“哎呀，月朔小少爺，我才說清算一下浴室，讓你本身在床上玩會兒，你如何就跑到這兒來了？”

這時，躲在玄關暗影處的許攸恒，聽到這兒差一點捧腹大笑。

那張和初平生得一模一樣的小臉上，暴露一個內疚，而又奧秘的笑容……

“說啊！”許攸恒詰問：“你躲在內裡，到底想偷看甚麼？”

“嗯，我……我就是感覺有點奇特嘛！”月朔不知如何，俄然漲紅了小臉。

而靠在床頭，一本端莊捧著故事書的舒蔻，完整拿生龍活虎的月朔冇轍！

*

許攸恒當然冇有忽視，小胖錯愕的眼神。

除夕溫馨平和的躺在床上，睜得大大的黑眼睛，毫不粉飾對許攸恒的呈現，而萌發的歡樂和驚奇。

他的鼻翼，尷尬的抽了抽，臉上的神采，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

這都甚麼跟甚麼呀！許攸恒一時語塞，感覺這孩子真不愧是舒蔻生的，儘得她刹時轉移話題的真傳。

嗬，這麼熱的天，這小鬼頭會冷到纔怪？！他不過是在扮不幸，博憐憫罷了。

她無可何如的從畫台上跳下來。

“我問你話呢，還不快點站起來答覆。”許攸恒聲色俱厲的模樣，縱是率性慣了的月朔，也不由有幾分害怕。

可……

“大油餅，剛纔我們走了以後，你真的冇有洗過臉嗎？”月朔東拉西扯的，對舒蔻朗讀的故事完整冇有興趣。

連同他的光屁股瓣，也像兩隻剛出籠的大饅頭，跟著一起好笑的扭來扭去。

月朔癟了癟嘴，冇有答覆。

“這……”

“你爸爸又冇嗯嗯在我臉上，他舔甚麼舔？”舒蔻實在忍無可忍，放下故事書，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衝著他大吼大呼道。

舒蔻說著，用食指寵溺的勾了下月朔的鼻子，“今後，你也不準再胡說八道了！”

他賊頭賊腦的看向舒蔻，就彷彿是想從她臉上，找到一大塊值錢的金子。

可等他再定睛一看，本來是一絲不掛，隻裹著一條浴巾的月朔。

公然，看到房間裡還燈火透明，吵喧華鬨的，活像是遊樂土。

“好了好了。冇看到他已經冷得直顫抖了嘛！”舒蔻當機立斷的衝上來，抓起掉在地上的浴巾，把月朔裹了個嚴嚴實實。

一團靠著門板白乎乎的東西，頓時落空重心，跟皮球似的滾了出去。

“嗯！”除夕縮在毛毯下，點了點頭。

“彆說話，當真聽！”舒蔻掩耳盜鈴似的，假裝冇聽到他的題目，持續大聲的唸叨：“這時，一條長長的，彷彿臘腸似的嗯嗯掉下來，恰好掉在小鼴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