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曉得，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那邊。”個子稍矮的女職員，趕緊朝她的左手邊一指。

程宇棠語氣一轉，俄然慎重其事的問，“我是想問你，明天早晨有空嗎？”

電梯！舒蔻的麵前一亮。她千萬冇有想到，在這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竟然還埋冇著一部小型電梯。她不由光榮的鬆了口氣，一邊把手機重新貼回到耳邊，一邊走到電梯前，順手按了下上升鍵。

景世大廈。

但大廈門前，兩個負手而立，五大三粗的保安，就像認定了舒蔻是個揹著火藥包，前來試圖搞粉碎的暴恐分子，一向目不轉睛，謹防死守般的盯著她。

“你就彆騙我了。”舒蔻不遮不蓋，直截了本地說，“實在底子就不是你父母想見我，而是我爸爸的發起吧！”

一如四年前的宏偉壯觀，一如四年前的高不成攀，令人欽慕。

“當然在。”程宇棠在電話那頭調侃道，“你剛纔去哪兒了，不會是拿著輿圖，去尋覓你的寶藏了吧！”

“叨教，你和許先生有預定嗎？”個子稍高的女職員恪失職守地問。

大廳裡的每一扇窗戶，每一寸地板，每一根大理石立柱，乃至是每一片裝潢植物的綠葉，都像被經心的拋過光，打過蠟普通的一塵不染，光可鑒人。

程宇棠一時語塞，沉默了半晌。但頓時重振旗鼓，替舒爸爸辯白道，“舒蔻，實在此次返來度假，我本來也有這個設法，隻是礙於你姐姐剛歸天，怕你冇有這個表情，籌辦擱上一段時候再說。既然你爸爸先提出來，我現在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當舒蔻站在四年前站過的總檯前，自報名號，並直言要找許攸恒時。那兩個身著禮服，年青靚麗的總檯女職員，不由麵麵相覷，意味深長的互換了一個眼色。

“冇有。”舒蔻不美意義的笑笑，隨口編了個來由，“我剛纔在洗手間，不美意義，你找我有甚麼事嗎？”

“宇棠，你稍等一下，我一會兒再跟你說啊！”舒蔻抬高音量，捂動手機，鬼鬼祟祟朝總檯的女職員，以及那兩名保安瞥了眼，見他們的目光都冇投向這邊，因而，她用最快的速率奔到安然通道前，一扭門把，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疇昔。

舒蔻在電話這頭冇有答覆。究竟剛纔程宇棠說的話，她就壓根一個字也冇聽出來。她的目光，被藏在大廳角落的一扇對開門吸引住了……

望著電梯方向來來去去，絡繹不斷的男女職員，舒蔻摸了摸包裡從姐姐的公寓裡網羅來的東西，真想不顧統統扒開人群，衝出來，坐上頂樓，把這些東西扔到他許攸恒的臉上，再揪著阿誰王八蛋的領口，讓他親口給姐姐，以及姐姐肚子裡的孩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