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起家,其彆人也紛繁起家,立在一角。
建州令牌落地,李楓一臉安閒。
李璟內心惡寒,李楓卻若無其事道:“這把劍乃是方纔從定國侯上官大人袖中所得,帳中諸位大人皆可作證,此劍名為袖裡飛劍,原有一對,而另一把尚藏於定國侯袖裡。數日前,李楓曾拜見上官府,卻不想……”
李楓雙手捧劍,掌骨中被刺的劍傷雖已結痂,可赤色中,膿瘡還是清楚。
李璟半立起家,驚詫道:“李唐先人……那你是?”
李楓又將手指移向江西諸郡,道:“到時陛下所得的城闊,兵馬已足,南邊一帶便隻要南漢需攻之,虔州乃五嶺流派,從這裡疇昔,能夠長驅直入,克嶺南,待到南邊與北方分庭抗禮之時,陛下根底已固,靠著肥饒之地增兵強將,國富之餘,鋒芒便可直指中原,發兵北方,李唐大業可成。”
李璟曳前兩步,伸脫手臂道:“快起來!”搭上李楓肩膀,把他拉起。
棄之如敝屣,這行動引得李璟及群臣均都愣住,好生訝異。
望著李楓,李璟彷彿很吃驚,想起了‘建州特使’這個身份,對於李楓的態度,有些遊移不定。
兩人對視了半晌,李璟忍不住道:“此次出兵攻閩,誓要克之,可這建州卻久攻不下,朕百思不得其解,明顯已斷王延政後路,朕也兵分五路同時兵圍五州城池,而建州又被朕的兵馬重重包抄,為何城內兵士越來越勇猛,前些日子,他們另有衰頹之象,可現在……”
李璟附和,李楓接著道:“荊、歸、峽三州,為高從誨父子所占,其內雖地狹兵弱,四周受敵,可冒然攻之也非上上之策,一來,高從誨對中原朝廷稱臣借其羽翼庇佑,二來高從誨也是陛下之臣,陛下不但出師知名,還要冒著對抗中原朝廷之險,另者兩軍相沖,必有死傷。”
李楓聞言垂下頭,探手在袖裡取出一物,道:“此中蹊蹺乃在這把劍中。”
李楓神態自如道:“李楓一介布衣,今見李唐天子,天然該是草民。”
李璟望向李楓,眼裡多了抹讚成之色,猛地想起一事道:“聽你一席話,你既有興李唐的大誌,何故要如此大費周章投奔在王延政麾下,以這建州特使身份來見朕呢?”
李楓又侃侃而談道:“欲要取勝,必先挫對方銳氣,加強己方信心,陛下遠征,加上天寒地凍,兵士們思鄉情切,一旦久無勝算,不免落空信心。如此一來,建州便有了喘氣機遇,李楓也能以建州特使麵見陛下,道明此中情由,不然還要費番周折。”
李璟霍然昂首,緊盯著他問道:“你自稱草民?”
方纔鴉雀無聲的帳內,眾臣不由一愣,待反應過來後,趕緊隨上官於桑一道,下跪施禮。
李楓仰著臉,望定李璟道:“生下來就開端等,等著複我大唐,興我李家天下。李楓曾經發誓,誓要完成李唐一統天下的大業,此生複唐不成,願死與李唐共亡。”
李璟定睛瞧看,隻見李楓指著輿圖上的金陵近側一帶邊境,道:“南唐以下有吳越國居江南東道中部,閩國五州地轄占江南東道以南,左有馬氏建立南楚居江南西道和黔中道,而嶺南為南漢國劉姓一族統統。陛下且看南邊一帶,南楚、南漢、吳越各自稱雄,加上陛下這一脈,相互之間已成勢均力敵之勢,如果持續比肩而居,一方之力弱,必難對抗中原,現下南邊這幾國隻可敦睦共處,而不成等閒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