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處,天倚劍厲聲道:“你們好狠,為了奪劍,保守奧妙,竟將無辜的百姓殛斃,如果不殺你們,另有天理嗎?”
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突破死寂,鐘妙引的聲音遙遙傳來:“你放開我,放開我,放……”憋足儘力喊出這句,話還未落,已被滿街的死屍惶恐,刹時止口。
眨眼間,趙銘銳飛身跟近,一掌擊中她的頸項。
待到了前麵,隻見幾處稀少的空房燈光暗澹,模糊照著街巷,兩端衝出無數人影,將吳三蕭團團包抄。
“拯救啊!拯救……”嗤嗤之聲伴雨傳出。
吳三蕭雖帶傷迎戰,也有一股剛毅的神情,手執九環刀,又劈又砍。
雷聲滾滾連綴,電似火龍迅疾,碧海長街哀嚎,刀起劍落血濺。
鐘妙引倒縱出去,連退數丈,瞥瞥趙銘銳,回身就逃,但曉得躲不過他,便但願呼來天紹誌互助,朝外喊話道:“小誌,拯救,拯救啊……”行動如飛,卯足了力量奔馳。
跟著最後一人倒在雨夜大街,四周頓時陰暗非常,詭異森森。
邊靈狠狠拖著李裳,往前疾趕,一邊走一邊道:“承諾我的事冇有辦完,休想分開。”
趙銘銳緩了口氣,問道:“究竟如何回事?”
趙銘銳止住腳步,有些不忿,說道:“又自作聰明瞭,憑甚麼認定是我殺的人?”
邊靈聞言觸悵前路,半響未言語,悄悄運了下真氣,發明還是不暢,還嘔出一口血。
她怒不成遏,猛地振臂一揮,動員體內殘存的真氣,朝前拍去,隻聽轟然一聲,十數人倒地,一條血路被打出。
忽見火線數人止步,一人跪下道:“拜見教主!”此乃一名女子,年方三十,麵龐姣好,可惜一身油綠衣衫,已被雨水打濕。
此時九環與雁翅,雙刀合作無間,氣勢凜然,吳三蕭與關闕彷彿也下定了決計,不怕死似的,不管或傷或疼,都咬牙忍耐,無邊的黑夜冇有絕頂,人如潮流般越聚越多,僅僅片時,月明教僅剩的八人也死了。
鐘妙引見他不承認,挖苦道:“方纔碧海樓內,玄天門用儘卑鄙手腕,連害性命,本身人也不放過,還想放毒煙教我們落空防備,看你這模樣,恰好就冇受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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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背上有九個鐵環,他每揮動一下,就叮鐺作響,彷彿銀鉤鐵爪,穿透人的皮肉,勾出一串血窟。
天紹誌已走過了四五條巷道,還是冇找到鐘妙引,轉頭過處,激起一灘灘水,也漸漸見到了可怖的屍身,他的心越來越往下沉。
邊靈一看便知分曉,何況武功路數,也似曾瞭解。
“走!”趙銘銳神情冷酷,拖著她前行,彷彿麵前的統統與他毫不相乾。
就算他中了毒煙,功力漸微,仍然大誌陡起,一道寒光從他手中閃出,頃刻間,那些玄天門人回聲倒地,鮮血垂垂溢位,在泥水中流淌。
那雁翅刀有九孔,內裡嵌有銅環,刀在翻飛時,銅環會撞擊刀背,收回疾響,似雁鳴普通,更增陣容。
看看她就要倒了,趙銘銳將她提起來,飄身飛移一尺,落在內裡。
她也派頭驚人,巋然不倒。
這是一個似曾瞭解的暗夜,如同多年前一樣,令天倚劍滿心憤激,緊繃著臉。
“是!”吳三蕭向不違背,也明白局勢緊急,得命就走,身後幾人也跟在前麵,亦步亦趨。
八名弟子心驚,關闕也急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