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纔想到了一件事。”君離蘇道,“你我初見的那一日,你就躺在我的床邊,那一天,我一展開眼便瞥見了你,幾乎嚇了一跳,與你結婚這麼久以來,我都忘了問你這個題目了,當初你為何會呈現在我房內?”
君離蘇收回了視野,道:“你該不會是與異國來的客人產生了甚麼不鎮靜?”
話音落下,容琛輕瞥了一眼端木萱,隻一眼便收回了視野。
容淺望著麵前的君離蘇,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俄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腰,“離蘇,披風再和緩,也不比你和緩啊。”
“殿下,王妃,吃些生果點心吧,這是太後孃娘一早叮嚀奴婢去買的栗子,味道非常不錯,苦澀得很。”
二人就這麼相互靠著很久,享用著氛圍中的沉寂與安寧。
容淺悄悄‘嗯’了一聲。
他運營鳳鳴閣,見多了情麵百態,與各式百般的女子都打過交道,從女人的臉上,一個神采,一個眼神,他就模糊能猜到她們內心在想甚麼了。
容膚見此,笑了笑,順手拿了個梨子削。
本日的氣候淩晨還暖和,到了下午竟然就有些陰涼,俄然便是起了一陣冷風,目睹容淺穿得薄弱,君離蘇趕緊道:“冷不冷?不如我們回……”
話未說完,在瞥見容淺身後奔來的一道身影時,頓住。
他想吃栗子她幫著剝,她想吃生果他總得給喂吧?
實在她內心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了,能與那麼冷僻的人走得那麼近的,想必是那種乾係。
“對了,景王殿下,與齊王殿下在一起的阿誰女子是何人?”端木萱望著火線雙手交握的二人,朝著容琛問道。
二人正說著話,忽聽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轉過甚一看,是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走過來了,手上端著一個果盤。
“是我家那兩位煩人的姐妹把你吵醒的。”君離蘇似是有些感慨,“時候真是倉促流逝,轉眼就快半年了,我那兩個煩人的姐妹也差未幾從我的人生中消逝了,君夢蝶傻了,君若芙……”
“傳聞,是景王殿下帶來的。”水玄道,“上官白在鳳鳴閣裡混了這麼久,總會熟諳一些貴族後輩,能與景王殿下有友情,倒也不奇特。”
“倒也不算。”容淺道,“這是那位公主有些在理取鬨,我不會與她問候,她竟不樂意了,上來便指責我不懂禮節,我懶得與她多說,正要去皇祖母寢宮找你,你便過來了。”
端木燁聽著端木萱的話,眉眼間劃過一絲疑慮。
君離蘇接過了果盤,笑道:“有勞你了。”
味道不錯。
好傢夥,水玄帶著披風來了。
耳畔傳進容淺‘嗯’的一聲,下一刻,一塊梨子便突入了視線,不過,並不是用手捏著的,而是――用口銜著的。
莫非是他方纔看錯了……
另一邊,容淺望著麵前的君離蘇,解釋道:“離蘇,我天然不是叫你滾,方纔我背對著你,我還覺得拉扯我的那人,是異國來的客人。”
用過了點心後,二人便出了清寧宮,一起落拓地漫步。
水玄道:“部屬方纔在宮裡遇見了上官白,與他閒談了幾句。”
這位公主,該不會是對容淺感興趣了?
二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又走到錦衣衛練武的校場,這個點錦衣衛們已經全散了,偌大的校場都很空曠。
君離蘇剝著栗子,感覺有些口渴,道:“阿淺,給我遞一塊梨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