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是個地痞,就不會做那麼秋色無邊的夢。
靠著容淺的胸膛,聆聽著雨聲入眠,倒也感覺舒暢。
忽聽屋子外響起了沙沙的雨聲。
在她剛纔做的阿誰夢裡,她確切咬他了。
想想都感覺老臉一紅。
……
君離蘇撇了撇嘴,藉著微小的月色,抬眸望著容淺的下巴,“阿淺,你方纔說我在睡夢中咬了你,疼不疼?”
如果方纔阿誰夢能持續做下去就好了……
想想還真是感覺有些好笑。
“離蘇。”容淺的低笑聲氛圍中響起,“這會兒復甦了嗎?你睡覺竟然如此不結壯,又咬我。”
是夢?
抵在他脖子上的牙齒不再動了。
“全都是我喜好吃的。”君離蘇接過話,“夢境當中,我吃得正高興呢,想不到……”
可惜,才停止到一半就給醒了。
“南煙蘿……哦不,紫陌公主,你能如此有耐煩與毅力,天然是再好不過的。”藍衣男人輕笑一聲,“聽你話語間的意義,莫非你又想到了甚麼好主張?”
“不信麼?”容淺的聲音再度傳入耳中,“方纔剛要睡著,就感覺脖子一疼,被你啃了,你這小饞貓,莫非是夢到了甚麼好吃的東西?”
再睡著,估計就做不了阿誰夢了吧?
上一刻還在溫泉池,她應當還泡在水中纔對,這一刻又是到了甚麼處所,感覺周身被一片暖和環繞。
這個她還真不敢說。
現在處於實際,他竟說她咬他?
君離蘇咬的力道不重,對他來講像是在撓癢癢,他想,她大抵是夢見了甚麼吃的,把他當作食品啃了吧?
雨夜裡冷風瑟瑟,樹影婆娑帶上了幾分陰沉之感,雨水各處流淌。
“甚麼?”容淺的話讓君離蘇有些驚奇,“我咬你了?”
阿淺還天真地覺得她隻是夢到好吃的東西。既然他這麼覺得了,那她也就這麼忽悠吧。
容淺說到這,伸手撫上了君離蘇的臉頰,“睡吧,彆老想著吃那些東西了,等你卸下了腹中的這個擔子,你想吃甚麼我都帶你去。”
想不到,這夢都冇做完……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耳畔傳來一聲嚶嚀,埋在他脖頸上的君離蘇悠悠轉醒,黑髮正摩挲著他的下頜,柔滑如絲綢普通。
莫非她內心深處,想把阿淺給……
榻上,容淺聽著君離蘇念出了一堆吃食,不由有些好笑,“你還真是饞呢,睡夢中都被這些東西填滿,不過,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提示你了,有孕期間忌油炸,忌辛辣。以上這些東西,有些都是你不能吃的。”
容淺眉眼間劃過一絲好笑,不忍吵醒君離蘇,由著她貼在他身上睡,幸虧她接下來冇有再咬人。
“悠長以來,我一次又一次地失利。”嚴紫陌嘲笑,“即使失利了這麼多次,我也未曾想過放棄,我不信他們就這麼得上天的眷顧。”
不曉得的,還覺得是糖呢。
從很淡很淡的白粉色,到淺粉色、粉紅色,深粉色……明顯隻要一種色彩,卻由淺到深,讓人感覺有些別緻。
固然說容淺是她的夫君,想和他那甚麼……也是道理當中。
嚴紫陌坐在桌邊,望著掌心中的那一粒粉色的藥丸。
但是不成否定的是,她的本質,還是是個女地痞。
輕風過窗而入,拂過那輕紗飄蕩,鋪著深紫絲綢的空中上,有烏黑的青絲四散,半掩著麵具男人的臉龐,嫋嫋輕煙攜著琵琶音曲,無端令人感覺幽涼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