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現嘉獎。”男人娓娓低語。
他略微側了下身子,背對著宮小白,表示她能夠吹了。
這、這算初吻吧?
她恐怕巴不得!
宮小白:“啊?”
窗外一縷玉輪的清輝偷偷從窗簾裂縫中鑽出去,大抵想瞄一眼這兩人在做甚麼吧。
開打趣,你在中間我如何睡得著啊。恨不得再多長一雙眼睛呢,能一向看著你。
宮小白把吹風機放在邊上,縮回被子裡,兩隻眼睛亮晶晶,固然很困,它們仍舊儘力地保持神采。
宮小白關了吹風機,手在他頭髮上揉了揉,偏頭問,“舒暢嗎?”
宮邪聽到陡峭的呼吸聲,唇角的笑漾開。剛纔還嘰嘰喳喳,這會兒倒溫馨得像小豬。
“困就睡吧。”宮邪往上拉了拉被子,聲音輕柔得像櫃子上搭的毛巾,能擰出水來。
內心悄悄打了個小算盤。
“來吧,我給你擦頭髮。”她風風火火跑返來,插上吹風機,呼呼的風聲響起。
有人拍門?
“不消了。”
宮小白點頭,頭頂髮絲有點亂,晃得更亂了,“纔沒有打攪。”她笑得更甜,“你還冇說找我做甚麼呢。”
可他冇掌控能禁止某些……不受節製的打動。
呃,好難堪。
半眯著的視野裡是宮邪挺括的背,他頭髮烏黑,像染了墨。他半邊身子背疇昔,大抵她開門的前一秒他正對著房門。
宮邪手握擦頭髮的毛巾,望瞭望近在天涯的房門,踟躇不決。
一雙瑩潤如白玉的手臂纏繞在他腰間,手指緊緊箍住,她腦袋從他腋下鑽到前麵來,奉承的模樣,“我也冇說不肯意啊。情願情願。”
宮邪靠在床頭,手裡拿著本厚厚的本國金融類冊本,一頁頁翻閱。
閉上眼睛,指腹掃過甚皮的感受酥麻入骨。
兩人睡在同一個被筒子裡,宮小白鎮靜得睡不著覺,一刻鐘前襲來的睡意“咻”一聲飛到了九霄雲外。
精瘦的腰身俄然被人抱住。
宮小白卷著半邊被子,暴露毛茸茸的腦袋,點頭,“不困。”話落,打了個哈欠,眼淚積滿了眼眶。
“走吧。”見他鵠立不動,她主動拖著他往寢室走,“我房間的床睡得可舒暢了。”
宮小白腦袋埋在柔嫩的枕頭裡,大腦認識正處在復甦和入眠的邊沿,彷彿下一秒就要進入夢境。
“好了。”他的頭髮短,又用毛巾掠過,很輕易就吹乾了。
他側目,“不困?”
宮邪傾低身子,吻住了她的唇瓣,睡夢中的她毫無防備,等閒鬆開牙關,任由他的舌尖侵入,膠葛。
啊啊啊啊,他躺在她身邊了?!
宮邪調子上揚,眉梢一併揚起,“你的房間?”
“必然要吹乾。”宮小白固執地爬上床,跪坐在他身邊,“頭髮濕濕的睡覺輕易感冒。”
宮小白翹開端,煞有其事說,“你是不是冇吹頭髮?”
“可你不是說不可嗎?”她那會兒問他的時候,他斬釘截鐵扔下兩個字“不可”。
他冇答覆,她一把翻開被子,小跑著去浴室找吹風機。
真跟小丫頭一起睡?
宮邪無法感喟,闔上冊本,放在床頭櫃,摁下燈光的開關,室內墮入無邊無邊的暗中。
穿戴高低兩件套的毛絨寢衣,帽子上掉著兩隻長長的兔耳朵。
粉唇飽滿水盈,她喝酸奶的模樣在腦中一晃而過。
千萬不能慫!
宮小白舉起吹風機,對準他的頭髮,熱乎乎的風傾瀉出來,穿詳確精密密的髮絲拂過甚皮,她柔嫩的小手將他的頭髮撥來撥去,便利快速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