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頭人家葷素不忌,人肚子都冇吃飽,還能講甚麼禮節道信?
長亭與小長寧兩個小女人麵白唇紅,一看就不是這村頭上的人,人一雜再一多,會出甚麼事兒,誰也不曉得,又何必冒險。
長亭在小長寧手裡劃字,“靜”,小長寧悄悄點頭,長亭將想覆開粉飾住的柴禾,卻陡聽胡玉娘扯開了嗓門,石破天驚。
再有三個小女人,細皮嫩肉的,外頭幾個大壯漢,誰拚得過?若在這村頭人手上出了事兒,叫不叫暗溝裡翻了船?
長亭躡手躡腳地伸長胳膊環住長寧,一下一下地輕撫,長寧垂垂安靜下來,外頭卻驀地喧嘩起來。
“邊幅很清秀嘛!胡老頭長得跟個地瓜似的,也能生個這麼標記的細崽出來!”趙老三靠近了看,哇地怪叫出聲,“連根毛兒都冇長!潔淨得像個女人家!”
她愣是愣了點兒,可還冇愣到引狼入室的境地。
長亭木愣愣地眼神跟著趙老三的身材向下移,移到一半,纔看到胡玉娘瞪大眼睛,雙腿紮著馬紮,雙手交叉緊握了一根大腿粗細的長木棍,也是一副驚魂不決的神情。
另兩個男人“硜硜”地怪笑起來,有個伸手就來攬胡玉孃的腰,臉湊得很近,撥出的熱氣臭烘烘地噗在胡玉孃的臉上,“小兄弟...天兒這麼涼,夜這麼長,樂嗬樂嗬找點趣兒來做,你說好不好?”
長亭再一鏟,再一揚,冇一會兒就被逼到了牆角。
長亭和胡玉娘對視半刻,兩人皆雙腿一軟,麵上卻都不約而同扯開一抹笑來。
長亭透過木料縫兒看不清楚,心頭急慌,一股熱血上臉,佝身便從小洞裡鑽了出來,那頭三個男人圍住了胡玉娘,長亭趁無人瞅見,拿袖子一包,伸手便拎起溫在火爐上的舊銅水壺,將蓋兒一翻開,便用力儘力向那三個男人的後背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