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
“崔將軍,我們又要持續並肩作戰了。”秦路勾起唇角,匕首下滑,到崔宇的背後隔斷了繩索。
看著許天驕的馬車越走越遠,秦路回身往西山大營的方向驅馬而去。隨行的人冒雨跟在一旁,一向行了快一個時候,纔有一個暗衛開口問她。
想到秦路,他再次怔住了。
這不是愛,這是任務,是忠貞。
崔宇看她一眼,接著便移開了視野,“正如你不忍心殺我普通,我也不忍心見你死。”
不是她不敢殺人,從邊關一戰返來,她動手時候已經不帶半點私家豪情了。但是崔宇分歧,他和她一起從練習營被提拔,在行宮,在淮南平叛,又一起攻打蠻人……他們已經不再是淺顯的熟悉的人,更像是在當代那些並肩作戰的兄弟,他們有的是反動的交誼。
到了西山大營,暗衛們消逝不見,早已等在內的許闖悄悄來給秦路開門。秦路丟了馬,步行走了出來。
“我曉得,她們必定不會有事的。”許天驕聲音冷冷,一開口就打了幾個冷顫,“她承諾我了,承諾我……會庇護她們的……”
秦路順手關門,對還在門口杵著的許闖道:“你先歸去歇著吧,我這兒你叮嚀一聲,不準人來打攪。”
她內心是有人的,那小我是顯宗帝嗎?不然,她一個女人,即便因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女扮男裝,可也冇需求為了大許的江山,那麼冒死。
可她本身都身在傷害當中,又如何能談庇護?
關了門,上了栓,倒是深深吸了口氣,順著門滑坐了下來。直閒坐了好一會兒,身上粘濕的難受,她才漸漸脫下鎧甲,鬆了頭髮,起家往裡。
在秦路湊上來的時候,崔宇健忘了心底的天人交兵,隻感覺麵上一熱,大腦就已經空缺了。
“公主,您彆擔憂,有秦將軍在呢,紅蓮和濁音,都會冇事的。”墨蘭帶著哭腔勸許天驕。
淮南王要造/反了!
墨蘭瞪著眼看著馬車兩側窗邊墨色的車簾子,也和許天驕一樣,死死的咬住唇。隻不過分歧的,是她眼裡不竭的往下滑淚。
秦路的手剛伸到腰側,中衣還未解開,就被一道男聲驚的愣在原地。屋裡點了燈,而發作聲音的男人大抵是躲在內側床頭的窗下,不但她冇發明,先前送水出去的人也冇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