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寺建在高山之巔,一條土路逶迤盤曲地從山腳通往山頂,站在廟門口,隻見崇山峻嶺莽莽蒼蒼地鋪展在麵前,山風吹拂送來絲絲寒意。寺內並無信眾敬香,隻要幾個老衲在唱經打坐。
說話間,金角孺子駕雲而來,大老遠就喊:“師父,師父……”他按落雲頭,倉猝叫道:“天蓬他……”
“此話怎講?”
老君說道:“釋迦牟尼這廝也真有幾分本領,扯談出甚麼疇昔佛、現在佛、將來佛的大話來棍騙信眾,那些愚夫蠢婦們竟然就信了。”
“花果山?”
老君一臉憂色,繼而又笑道:“我就不信他們是鐵板一塊,機遇總會有的。”
“如何?老君也要到淩霄寶殿抓人?”
“你先歸去,不要張皇。”
“淩霄寶殿豈容此等小仙說進就進?”王靈官吼怒道。
“大事或許不成,貳心總會有的,”老君問道,“釋迦牟尼在靈山莫非真的就一呼百應?”
嫦娥一向低眉垂首站在一旁,現在老君向前抱拳道:“嫦娥仙子,老倌兒我束縛弟子不力,讓仙子受辱,老倌兒在此賠罪了。”
銀角也說道:“他清楚跟嫦娥有姦情。”
嫦娥襝衽屈膝,打個萬福,卻不說話。
“一名靈山故交。”
“天蓬元帥率兵圍困廣寒宮要抓拿淫賊,成果卻讓玉皇大帝跑了。”
“戰況如何?”
“不曉得,銀角一向跟天蓬在一起。”
“我看他倒是精靈得很,將來定能成老君左膀右臂啊。”
金角這才揖拜道:“佛祖在上,金角施禮了。”
老君說道:“我傳聞天蓬是要抓淫賊,並非謀反。”
燃燈歎道:“怕是很難,釋迦牟尼氣勢熏天,上位以後便培植翅膀,打壓反對權勢,座下有觀音、文殊、普賢、地藏王四菩薩、並八金剛、五百羅漢、三千揭諦、眾比丘尼、比丘僧、優婆塞、優婆夷、大小尊者聖僧……”
金角連聲承諾著,駕雲而去。
老君問道:“到底如何回事?”
“不敢不敢,”老君說道,“嫦娥仙子在此,何不讓她到淩霄寶殿看一下,是否有本身熟諳之人?”
“你從那邊得知此事?”
靈官說道:“天蓬元帥已經犯下謀逆大罪,玉帝下旨格殺勿論。”
“那倒也一定,他半路撿來的阿誰孃舅金翅大鵬雕就不買他的賬,前幾年,如來派他去東勝神洲占山為王,詭計一統東勝神洲作為佛派的外洋基地,卻冇想到金翅大鵬雕墮入和順鄉裡,酒色財氣渾渾噩噩,最後還鬨出了奪嫡之爭,他本身竟然一氣之下分開了東勝神洲,氣得如來咬牙切齒,卻拿他冇有體例。”
“老君莫要悲觀,事在報酬,總有轉機之日。”
“唉,就彆叫我教員了,咱倆名雖師徒,實則良朋,都是削髮之人,何不免了這些虛禮?”
“不必拘禮,快快請起。”燃燈虛攙著金角起家。
“很多年冇歸去看過了,現現在被一群猴子占了山頭,不過我那洞府非常隱蔽,又有神通封印,以是幾百年來,猴子們也冇發明。”老君說完,又沉吟道,“若你與彌勒佛和金翅大鵬雕聯手,能打上靈山嗎?”
老君和燃燈相視而笑,老君說道:“看這毛孩子,老是沉不住氣。”
燃燈苦笑道:“大要上畢恭畢敬,實在隻是看著都雅罷了,一個退居二線的白叟,毫無實權,能有甚麼作為?你看此處風景秀美,但是人跡罕至,冇有信眾供奉,我這疇昔佛就真的成了疇昔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