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說道:“靈官勞苦功高,戔戔薄禮何足掛齒。”王母手一鬆,金甲紅袍就像通了靈性普通向王靈官飛去,獨自披在仆人身上。所謂人靠衣衫馬靠鞍,金甲紅袍一上身,王靈官精力為之一振,他情不自禁地衝到門外,取出兵器,左手持著風火輪,右手舉著一條金鞭,在天井裡舞動起來,他赤麵髯須,三目瞪眼,風火輪烈焰高漲,收回奪目標光輝,金鞭則如一條金蛇在空中翻滾遊弋,收回震天動地的吼怒聲,金甲紅袍如同一片彩霞覆蓋身周。
玉帝笑了,指指糾察靈官腰間的金鞭,問道:“這條金鞭用得可還趁手?”
本來這糾察靈官姓王,原名王惡,本來是一個廟神,但卻常常吞噬童男童女,被薩守堅薩天師飛符火焚,王惡不平,奏告於天庭。玉皇大帝賜他一雙慧眼和一條金鞭,準予他暗中跟從薩天師,察有錯誤,便可抨擊前仇。但是十二年間,王惡以慧眼察看無遺,竟無錯誤可歸咎於薩天師。厥後他拜薩天師為師,薩天師便將其改名為“善”,改王惡為王善,並且奏告天庭,玉帝將其錄為糾察靈官,賣力六合間的善惡糾察。
王母娘娘嘿嘿一笑,渾身一抖,身後多出一條遒勁有力的豹尾,她跨步向前,一把掐住了金角孺子的咽喉,伸開嘴暴露兩排森森的虎牙,吼怒道:“以掉隊淩霄寶殿必須通報,你記著冇有?”
王母笑道:“正所謂‘上山不上山,先拜王靈官’,你現在享此尊榮還穿這身破衣爛衫如何行?來,這件金甲紅袍你穿上嚐嚐。”
糾察靈官忙道:“趁手趁手,謝陛下種植。”
王靈官聞聽此言,慌得當即跪倒在地,納頭便拜山呼萬歲。要曉得,天上神仙浩繁,但並非每位神仙都會有人供奉。凡列仙班者都有仙祿,無人供奉的神仙隻能靠仙祿保持平常開消,而人間有道觀古刹供奉的神仙,日子就會過得相稱清閒。一向以來,王靈官除了仙祿就再無彆的進項,跟其他神仙來往應酬常常入不敷出。現在玉帝的犒賞,相稱於給他增加了幾百上千倍的仙祿,並且每白天還受人叩拜享儘尊榮,讓他如何不喜如何不感激涕零?
“他肝火沖沖地闖進門來,大聲嚷嚷著要找張百忍,現在滿天神佛估計隻要他一小我敢這麼直呼你的名字了。”
“你倒是樂得清閒,讓我一婦道人家應對阿誰白鬍子老頭。”
玉帝問道:“老君有甚麼事啊?”
王靈官收了風火輪和金鞭,再次拜倒在地,也不再推讓,說道:“謝陛下,謝娘娘,微臣肝腦塗地以供差遣。”
玉帝傲視他一眼,說道:“前頭帶路吧。”
話音剛落,俄然聽到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兩小我同時一驚,額頭不由排泄了汗珠,玉帝問道:“誰?”
“恰是,如來隻是瘡癬小疾,老君倒是肘腋之患。”
王母娘娘說道:“厥後釋迦牟尼崛起,將燃燈古佛逐出靈山,他一意在靈山生長權勢,卻得空介入南贍部洲。太上老君用心誇大靈山的威脅,卻杜口不提南贍部洲之事,真是用心險惡啊。”
王靈官挺起胸膛,昂頭說道:“隻要有我王善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及陛下、娘娘一根毫毛。”
“他到底要乾甚麼?”
“是,是,不……不敢。”金角孺子一溜碎步,幾近是逃離了淩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