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照顧好本身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怕甚麼?當年你家滅門之禍後,江湖中凡是與你家有友情的,大部分都遭到毒害。見機得早的,趁早就移居他鄉遁藏;晚了的,都幾近與你家一樣,被滅了門。我們還算運氣好的,動靜來得及時,雖說一家人道命得保,但是家傳的莊園卻被毀了,還得四周躲藏,無一安身之地。不過,留得性命在,總有柴燒的時候!想不到我們在此隱居幾年,還是被賊人找到,申明這幫人既凶惡殘暴又權勢龐大,你可要謹慎點!可惜,剛纔冇有留下來一個活口,要不然,事情就好處理多了!”童剛有些遺憾地說。
“那你們如何辦?”白文玉顯得躊躇道。
“來,來,田姨看看!老頭子真是,還不快讓玉娃兒起來?”“淩雲花女”田青蓮一雙還未起袋的美目,飽蘸慈愛欣喜的淚水,一把推開老伴的雙手,拉起白文玉,心疼非常地諦視著,一張不減當年娟秀的玉臉充滿不信賴的憂色。
當他翻開琴套,籌辦調絃輕指舒彈時,方纔發明這具古琴的獨到之處,雖說背在背上,有一點沉重,對於一個內功妙手來講,算不了甚麼。而此琴以玄鐵為基座,纏繞的七根弦絲,不知是用何物製成,觸之堅固如鋼,又細若髮絲,凡人力量,難動其分毫。白文玉大感驚奇,緩緩向手指注入一絲天絕真力,琴絃仍然仍舊不發一點聲響。心底一發狠,注入一成真力,“咚——”一聲令人氣血紛揚的琴聲響起,在沉寂的夜空久久迴盪,把白文玉嚇一大跳,這才明白,鄔家幾代不諳武功內力,難怪對此琴束手無策,隻將它視為寶貝儲存。
他讓龍兒自行找一處所歇宿,進入正殿,對著諸葛孔明神像,以大禮膜拜數次,方纔來到殿後,趁昏黃的夜色,立足瞻仰一會武侯墓,不由感慨萬端他的豐功偉績,表情彭湃盪漾,忍不住取下背後的天籟玄鐵古琴,麵朝墓碑,恭敬地席地而坐,他要讓一代名相,在這寒澀的冬夜裡,聹聽一闋世上無雙的罡音仙譜,表達他的記念和崇拜之情!
“童叔、大哥,你們去把那幾個賊子的屍身清算了吧。田姨和嫂子,請在此護法,不要讓人來打攪,我略懂一點醫術,曉得如何治好侄兒的病。你們放心,他會很快好起來的!”白文玉毫不客氣地安排道。
“啊,真的是你嗎?正南兄弟的獨子玉娃兒嗎?”“銀漢鐵劍手”童剛衝動地趨前一把扶住白文玉的雙肩,細心地檢察回想起來,愈看愈像他那好兄弟的俊模樣,幾疑本身是在夢中。
深沉暗中的夜空裡,不管是風嘯還是蛩鳴都被琴聲淹冇了,小溪淙淙潺流,逐步會聚成河,突破高山峻嶺,奔向大海。俄然,風雲乍變,滔水萬浪迭起,天昏地暗,檣傾楫摧,偶然中,白文玉琴道已入仙譜的十式時,天絕真力也運達十成,金戈殺伐撼民氣,血光刀劍驚天魂!武侯墓上空的氛圍在顫栗中,祭奠諸葛孔明的大殿驀地瓦崩石裂,塵沙瑟瑟掉落;四周的古柏老樹,葉落紛繁。這還不算,半空中平空捲起一股暴風,厲嘯扭轉,鬼哭狼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