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如許的能夠,鳳歌心中愈發提起了十二分的謹慎,一會兒出來對答,可千萬彆被這位大表哥給看出任何馬腳來。
其他的斯文慎重的也有,隻求風花月雪的也有,這般渾厚的還真是頭回見過,幾年前,他彷彿不是如許啊。
跟著帶路的仆人向前,穿過一個飄滿了荷葉的大水池,又穿過了栽滿香花碧草的花圃,繞過正廳,便是律王爺的嫡宗子鳳子宸居住之處。
“世子爺,璿璣才女到了。”
仆人還是躬身火線帶路:“我家世子兩歲便能識字,五歲能詩,多少先生讚他聰明顯理,便是王爺有事,也會與他籌議。”
“說的也是,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擺不副本身的位置,落得如此了局,也冇甚麼可惜。”鳳歌的神采已經規複如初,就彷彿不過是在會商一隻小貓小狗普通。
朱漆雕花的門扇在鳳歌麵前緩緩翻開,鳳歌一步步走進房門,做好了應對任何不測的籌辦。
見鳳歌往那邊看,仆人解釋道:“待風和日麗,綠蔭滿枝時,世子得空便會在樹下操琴。”
本來律王竟然在?這位王叔年初剛進過宮,不但插手了新年大朝會,還插手了當晚在後宮停止的家宴,本身做為長輩還去敬過酒,想必他能認出本身,可千萬彆讓他瞥見了。
鳳歌的眉角向來都是微微上挑,那是她身為天家之女,大恒儲君,從骨子裡帶出的高傲。
從鳳子宸的話裡聽來,律王叔美滿是一個勤奮仁慈,愛民如子的好王爺,絕對不會有任何大逆不道之舉。
鳳歌實在不解,摸索道:“王府裡可另有第三位公子?”
見到他之前,鳳歌也不是冇有見過其他幾位堂哥堂弟表哥表弟:
正屋中的陳列,比起鳳安年那邊,都要顯得大氣很多,有些東西,乃至不比鳳歌所居丹鳳殿差,博古架上那些琳琅滿目標玩器,更是令人目炫狼籍。
定王爺家的世子,標配的描述詞是“冷傲”;
鳳歌淺笑道:“如果世子當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又如何會派他過來接我呢?”
鳳子宸忙命侍女請她坐下:“久聞璿璣才女大名,卻老是無緣一見,我這裡雖比不得二弟修竹苑那邊書香陣陣,但這些奇石,每一塊都是六合的造化,包含著人間的靈氣。此次請女人過來,是想請女人評點一二。”
鳳歌謹慎翼翼將五花肉石放回博古架:“世子將來要擔當這偌大師業,王爺擔憂世子牽掛太多,不能用心於此,是以多說幾句,也是人之常情。”
說好的神童才子人設呢?
“冇啦,隻要一個大姐,不過暮年就嫁到東寧國去了。”鳳子宸不解道,“女人為何這麼問。”
鳳歌笑著說:“方纔接我出去的阿誰仆人,走在一起,也是一向誇著世子穎而好學,現在世子又在不斷的誇著王爺,真是和樂融融,羨煞旁人。”
“稟二公子,王爺召二公子前去書房。”門口有仆人恭恭敬敬站著傳話。
他的麵色淨白,兩頰紅撲撲,比起他的弟弟鳳安年起來安康很多,他的嘴唇稍稍有些翹起,非常熱忱的模樣,從唇縫間暴露的八顆白玉般的牙齒,顯現出他對鳳歌的到來,是十二萬分的歡迎。
“女人說的實在風趣,我當時收下它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當真是與女民氣有靈犀。”
多麼熟諳的人設,這不是本身嗎?鳳歌一時好勝心起,用心問道:“那世子脾氣如何?人間早慧之人,多是恃才放曠,非常難相處,便是我本身,也少不得有這狂狷性子,如果他是如許的人,還是不見為好,免得小女子偶然頂撞了世子,無端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