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啊。”
“這到底是在那裡啊?”
“如果這就是天國的餬口,那我心甘甘心死一萬次。哈哈哈哈。”
“哎喲,太難受了,這模樣會不會被人把腦袋拽掉?”
“哈哈,好嫩啊!”
“哈哈哈——”
就在他累得筋疲力儘、幾近要放棄的時候,那隻大饅頭俄然嗞地一聲將一股白漿噴在他臉上。
“幸虧我生前冇做過甚麼好事,應當不會下油鍋。”
“既然我已經死了,那我現在應當是在陰曹地府吧?”
過了一會兒,那年青女子開端一邊摟著墨雲輕搖,一邊輕聲哼歌。
一個成年的靈魂,卻被裝在一個稚嫩的嬰兒軀殼中,這龐大的反差的確讓他不敢接管。
那男人臉上斜掛著一條長長的刀疤,一雙鷹眼在年青女子身上瞄來掃去,顯得非常不懷美意。
“啊,真舒暢啊。”
“爸爸返來了!”
那股白漿來勢洶洶,就像消防兵士的高壓水槍,打得他渾身一激靈。
一念及此,墨雲儘力展開雙眼,想看看天國裡的景色,卻現本身的眼皮被甚麼東西給粘住了。
墨雲正要答覆,卻俄然感受本身腳下一動,嘴巴被本身的腳指堵住了。
驀地,一道灰影自院外飛步奔來,將墨雲接在手中。
院門出一聲衰老的叫聲,回聲翻開。
那女子趕緊撲上來搶墨雲,卻被身後的兩名壯漢拉住,上前不得半步。
刀疤臉連吐七八口,不由地氣上心頭,掌心一催,掌鋒上立即浮起一團銀光,頭頂躍起一隻雲魈。
“瞥見了嗎?”驀地,墨雲聞聲一個老女人用她衰老的聲音問道。
刀疤臉陰惻惻地笑道:“你們這些傢夥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你瞧一瞧本大爺的手腕,這保境稅是收不上來了。”說完,提掌在墨雲背心上印了一掌,一揮手將墨雲擲還女子。
當頭一人將腦袋懸到墨雲的頭上看了一眼,冇頭冇腦地問道:“男的女的?”
刀疤臉脖子一甩,繞開墨雲的雙腳,吼道:“小東西,敢蹬大爺的臉,我一口咬死你。”說著,伸開滿口黃牙,衝墨雲做了一個險惡以極的獅吼。
年青女子滿心歡樂地說道,一麵抱著墨雲走到院子裡去開門。
女子趕緊又躲開兩步,儘力禁止著內心的氣憤。
那刀疤臉暴露滿口煙燻牙,謔笑道:“哈哈,是個男孩嗎,如何長得這麼清秀,像個丫頭?”說著,竟將雙手向女子懷裡伸來。
想到這裡,墨雲臉上浮起一個誇大的笑渦。
呸呸呸。
當年輕女子瞥見院門外站立著幾名陌生的彪形大漢時,臉上不由地一怔。
“托安保大人的福,是個男孩。”
其他幾名男人看得逼真,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他想尋覓那位年青女子的影子,卻現麵前白茫茫一片,彷彿正麵對一片雪原,不由地大感駭異,情不自禁地揮動雙手一抓,竟然現那片雪原一下子變成了一隻白淨圓潤的大饅頭。
墨雲感受本身的身材還是有些累,乃至於連睜眼的力量都冇有,隻好再次沉入夢境。
垂垂,墨雲明白了一個究竟,那就是他的靈魂來到了一個新的天下,借居到了一副新的軀殼中,並且這副軀殼還是一個初生的嬰兒。
那年青女子的聲音細若蚊蠅,衰弱有力,卻輕脆動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