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死了以後,他不消活得這麼累。還能做一個好夢,夢裡有假造的若靈,愛麗絲跟小胖,有溫情……
“耳釘?”端木陽愣愣地反覆了南宮的話,俄然想到若靈出門前說能夠找到按捺地門法器的體例,就把藍弑絕留下的珠子做成的耳釘,從身材上摘了下來,讓他帶在身上。
唯有愛麗絲咬牙切齒地衝上前對它擺佈開弓並丟到一邊,小胖接辦就壓在了它身上,狠狠地碾壓。它聽著身下靈體痛苦嘶吼的聲音還不敷解氣,利爪在它手上一抓,它的手臂便離開的靈魂……
南宮薄唇緊抿,緊握的指甲嵌動手心,刺破了血肉也毫不自知。為甚麼這個時候他隻能看著小傢夥發急不安,卻甚麼忙也幫不上?不,這個時候他絕對要沉著,不然不但是小傢夥,連他也會痛苦萬分。
端木陽吃緊回神,伸手從衣兜裡取出耳釘,將它塞到了愛麗絲懷裡的若靈的小手中。他直視著若靈略帶淚花的大眼,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沉聲道:“沉著下來,殤就靠你了。”
見小胖規複常態,愛麗絲固然不曉得它為甚麼發瘋,不過還是敏捷用繩索纏繞在靈體身上,將它丟於一邊。
南宮的辦公室裡,若靈摩挲動手上的耳釘默不吭聲,可那雙清澈眼眸卻充滿了沉思。剛纔已經鞠問過攻擊殤的靈體,也曉得了地門在S市的據點。
愛麗絲跟小胖則是默契地相視一眼,手跟爪子神同步地撫上謹慎臟,終究放心了。
“殤,你給我活著。如果你敢死去,我絕對狠狠揍你的幽靈,再也不會管你了。”
每刺一次,獨孤殤的心就痛一分。之前好似聽愛麗絲說過,最殘暴的事情不是冇有但願,而是把但願放到本技藝裡,卻有人生生把它奪走。
若靈愣愣地看著端木陽,待把目光轉移到手中的耳釘時才猛地瞪大眸子,擺脫開愛麗絲的度量,眼神微凜。她緊緊攥著耳釘,俯下身子將獨孤殤緊緊擁住,閉上雙眼朝耳釘輸入本身的意念。
愛麗絲怔怔地看著小胖此舉,待反應過來時,小胖已經目露凶光的揮起虎爪,直襲靈體的另一支手臂。她倉猝伸手攔住小胖的爪子:“小胖,停止。”
世人看著從獨孤殤頭上被拉扯出來的靈體,皆是微微鬆了口氣。
若靈看著獨孤殤眼裡的淚花,心疼地將他抱緊了幾分。
如果是疇昔,對於麵前的血腥畫麵他會直接拿起手邊任何能夠篡奪性命的東西,衝上前廝殺。但是此時,他卻想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