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得言便出去請白世鏡。阿康卻對喬峰道,“喬大俠,白長老來的高聳,不知所為何事。小婦人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喬大俠臨時躲避,隱身簾後,”說到這裡,阿康指了指往西側偏廳的小門,門上有一道落地布簾,“喬大俠無妨一道聽聽,白長老要說甚麼。”
喬峰雖被她盯的有些不安閒,但說到這等性命關天的大事,他那裡還顧得上其他,亦是直視阿康雙眸,目光毫不閃動的答道,“不是。”
本來阿康一向擔憂譚公譚婆會重蹈原著的運氣,思來想去,非論來的是喬峰,還是蕭遠山,隻要譚公譚婆不是一味包庇阿誰“帶頭大哥”,他二人就不會遇害。譚公譚婆自是墨守江湖端方,阿康卻不欠那“帶頭大哥”老衲人甚麼。阿康想著如果喬峰或是蕭遠山來了,本身便全招了,譚公譚婆定能安然無事。因而跟譚公譚婆、趙錢孫約好,如果見到喬峰那模樣的,立馬就跑,保命要緊;夜裡燈火長明,如果有人偷襲,定會先滅火燭,其他人見了,也好互為救濟。譚婆本不肯如此,說是本來就是為了庇護康丫頭而來,怎的反教他們自行逃命。阿康忙勸說,有他們幾位在,那些宵小必不敢來;如果全冠清暗中使壞,定是要靠他們庇護的;可若來的是喬峰,阿康一介女流、又非江湖中人,想必喬峰也不會難堪於她,自是三位前輩先保得性命來的首要。阿康夜夜和衣而臥,也風俗了窗外透著模糊微光。徹夜窗外暗了,阿康垂垂有些不慣,反倒是醒了過來。
阿康一笑道,“這幾日聽了那些傳言,便想著非論傳言真偽,恐怕喬大俠都是會來的。故而譚公譚婆、趙錢孫前輩,都是特地徹夜燭火長明。恰是為了候喬豪傑台端呢。”
阿康聽了這話大奇,不由轉頭去看喬峰。成果就見兩人都是一臉迷惑。阿康和喬峰對視一眼,兩人俱是微微點頭。阿康略一沉吟,昂首對馬二道,“馬二哥,煩你請白長老出去。”
喬峰將當日景象想了又想,全冠清既能找到智光大師和趙錢孫作證,那封遺書非論真偽,本身是契丹人的身份都是必然會被揭開的。倒是馬大元的命案,全冠清是用心栽贓本身,喬峰怎會心識不到。若不是徐長老一心逐本身這個契丹人出幫,而成心冷酷全冠清何故誣告,恐怕全冠清倒是不會等閒脫身。但……不管如何,本身是契丹人,現在,已是無可回嘴的究竟。想到這裡,喬峰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喬某剋日已於雁門關外訪得,喬某……確是契丹人……”
喬峰雖感覺這等藏頭遮尾的,倒弄的彷彿有甚麼不成告人之事普通。但是本身大半夜的在個孀婦家,提及來也不大好聽。無法,也隻得又從了她。
喬峰聞言心下一動,當然感覺這個主張甚好,卻又迷惑這康氏怎有這麼大掌控壓服譚公譚婆。總感覺這女子有些不成思議,不由問道,“敢問嫂夫人,方纔是如何發明喬某的?”
喬峰此時已是想明白,本來本身熄了燭火,反倒是給仆人家報了信。不由苦笑,這女子倒是拿捏彆民氣機很有一套。正這時,忽聽大門彆傳來叩門聲。
這叩門聲,在如此喧鬨的夜裡,顯得格外清脆、詭異。阿康、喬峰一時都靜了下來,聽著馬二的應門聲。不一會兒,馬二出去,恭恭敬敬的對阿康行了一禮,對一旁的喬峰仿若冇瞧見普通,毫不以之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