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見他如許不是不怕,隻是冇想到,馬大元竟還是給白世鏡害了,心中仇恨,一時肝火卻激出非常膽色。她顧不上本身此時毫無抵擋之力,一徑問道,“你為何關鍵馬大元?”
白世鏡聞言方回神,卻不敢正眼去瞧阿康,假咳兩聲,低下目光,道,“半夜時分,有一黑衣人夜探白某,且留書一封,說是喬峰要來害夫人。白某情急之下,不速而至,還望夫人包涵鄙人失禮之處。”
喬峰在簾後聽他二人言語也略有驚奇。正堂焚的異香,雖也有些許飄了過來,但喬峰內力深厚,剛覺有些氣味不順,馬上運起內功調息,是以並未覺出康氏竟是中了迷香、轉動不得。此時雖聽她如此說,但此女給他印象已是心機機靈、滑頭多計,隻當她又再使甚麼把戲,故而放心靜觀其變。
白世鏡聲音有些顫栗,似是死力按捺,“你公然不記得!你公然……當日百花會,你眼裡便隻要喬峰……這也罷了;王鵬舉在溫家酒坊宴請丐幫長老時,你也隻顧著那王大官人,”說到這裡,竟有幾分臉孔猙獰,“你若嫁了喬峰,我也無話可說,你卻恰好嫁了個馬大元!論職位、論武功,我哪點不如他?你既嫁了他,就該循分守己,為何卻又夜夜入夢,攪得我寢食難安?我不過是酒後講錯,便被馬大元記恨上,幫中事事坦白於我不說,還要殺我。若不是你,我又豈會失手誤殺馬大元?”白世鏡越說越恨,伸手握住阿康脖子,似要掐死她,又有幾分不捨得。阿康萬想不到,這個平時看上去老是木著一張臉的法律長老,竟會有神采如此糾結、扭曲的時候,那醜態,卻叫阿康幾欲作嘔。阿康更想不到,這白世鏡竟然這麼變態,一廂甘心的單戀卻讓他說的好似阿康勾引了他似的;更加了這麼個荒誕的來由,殺了馬大元。但即便白世鏡行事過火,馬大元又怎會和他對上?阿康掙紮著開口,“你既是酒後講錯,又安知馬大元會曉得你酒後言語?”
白世鏡聞言一愣,馬上明白本來喬峰的確是到了。白世鏡回過神來,立時倒縱出去、飛身室外,幾個起伏間,已跑的不見身影。阿康見白世鏡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阿康方纔是硬撐著,強打精力,抗住那迷香的藥效。此時一放鬆,便迷含混糊、神思不屬了。
阿康混渾沌沌之間,隻感覺渾身炎熱難當,恨不得扯下衣服撕咬一番才痛快。不知不覺中,手已探入衣衫領口,輕撫著本身的頸項。阿康的手垂垂下滑,偶然中碰落懷中一個香囊,一股冷香直衝腦仁。阿康聞到那冷冽的香氣,腦筋一下復甦很多,身上卻還是發軟,使不上力。阿康立時明白本身這是中了甚麼迷藥了,此時才警悟,本日所燃的香,與平常的氣味迥然分歧,現下已是一室旖旎、迷離的香氣。阿康立時向白世鏡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