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薛慕華強壓住肝火道,“你曉得也罷,我乾脆跟你說個清楚。她那兒子,本來就是和鎮南王私生的。雖說她冇名冇分,但那孩子總還是段家的血脈,看在這層情分上,就算她現在再不堪,段家也總會收留她。你這回弄清楚了麼?你說我救她是為了向段正淳賣好,抓蕭峰是為了向天下豪傑市恩。我為甚麼要這麼做?還不是我們幾個不爭氣!師父已近耄耋之年,卻隻能裝聾作啞;大師兄亦是年高,卻不能縱情琴瑟,常心胸憂愁;你和小七恰是好韶華,且還尚未結婚;我們幾個雖死不敷惜,可身後拖家帶口的,倒是幾十人道命,莫非都不顧了麼?目睹丁春秋在星宿海廣招門徒,阿誰紫衣丫頭定是與丁老賊有乾係,指不定那老賊本日便到。我不找人助力,如何與之相抗?又該如何保護師門?如果當真得了段家互助,出兵平了他星宿海,也算除了中原武林的一大隱患。我有此算計,也不過是借個順水情麵,我錯了麼?”
全冠清見出去的竟是阿朱,雖為言語,卻不由左眉一挑。
“五哥!你到底要把阿康扣住多久?你向來都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人,你此次究竟是為了甚麼?你真要以阿康為質,緝捕蕭峰?……”
阿朱不等全冠清說話,獨自一福,言道:“婢子阿朱,見過七爺。”
阿康朦昏黃朧當中、半寐半醒之際,感覺耳邊好吵。垂垂聽出一把明朗的聲音在焦心的纏問:
阿朱三步一轉頭的走出了阿康的房間,一邊漸漸向房間走去,一邊暗想苦衷。猶疑半晌後,終究下定決計,向東廂群豪住處而去。
阿康模糊記得原著中薛慕華師兄弟妹八人裡,有個女子,彷彿是年紀最小的,愛唱戲,一會兒男裝、一會後代裝的,唱甚麼就癡在甚麼角色裡了,想來此人就是當日在龍門石窟趕上的阿蕾了。
全冠清嗤笑道,“郡主切莫如此,全冠清可擔負不起郡主大禮。”
“康夫人思慮過火,如此焦憂煎熬,好人也病倒了,更何況她此時已是……,唉――”薛慕華點頭感喟而去。
就聽那明朗的聲音嘲笑道,“五哥說我不曉得的,莫不就是五哥籌算拿阿康去處大理鎮南王賣好?”
“開口!你歸去奉告那姓康的賤婦,如果她兒子此時在我手中,我定叫她……”全冠清一想起阿康,立時怒得雙眼迸出血絲,心中卻不肯定如果康敏的兒子真在他手裡,他是想折磨的她生不如死、還是更想蹂*躪得她死去活來。
阿康聞言緩緩點頭道,“當初我亦是這般想。可這幾日來,我越考慮當日景象,越是心驚。你可看到全冠清那日的神采神情,他那是恨我恨瘋了。我隻怕萬一……隻要我腦筋裡有一絲阿誰動機,我都會心疼欲死啊――阿朱,他日你若為人母,就會明白。這當孃的,是受不了孩子有一絲不穩妥的。”阿康無法的一笑,反倒安慰阿朱道,“你的美意,我明白。我會儘量鋪高興胸,今早規複的。你這些日子也累了,去安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