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又看了看那位“李大叔”的身形、步法,心中暗想:康夫人到底是個女流,又不識武功,於江湖中事,還是知之甚少。這位“李大叔”的身法,和她那位“金蘭姐妹”倒頗類似。
車內裡,小樂兒聽了“咯咯”直笑。阿康一邊摸著兒子那短的紮不起小辮的茸茸頭髮,一邊想比及有個“短長老虎”跑到樂兒內心的時候,這小子會是甚麼模樣。
阿康頓覺一腦門子的汗:如何如此威猛的大漢,遭受性/騷/擾的時候,台詞竟然如此典範!
老衲人悄悄告門徒,如許的老虎最短長。小和尚嚇得從速跑。徒弟呀,壞壞壞!老虎已闖進我的內心來。
阿康忙跟他解釋:“我想你如此打扮,再去駕車,倒惹人重視。正巧那日聽小二提及,這位李大叔也是往遼東去的,川資不是很夠,又想省些腳程。我便請他幫手趕車,也算兩廂便宜。”
蕭峰聽到這裡不由暗歎:師父本是個全才,削髮前在琴棋書畫上的成就很高。隻是我粗鄙不堪教養,白搭了師父的很多心機。這個小師弟想來非常合師父情意吧。
“師父啊。”
蕭峰扶阿康、樂兒母子上車,他本身跨上的盧,“李大叔”揚鞭驅車,一行人向北疾行。中間偶有小憩,樂兒趴到蕭峰耳邊悄聲道:“媽媽又在給你做新衣服啦,你歡樂不歡樂?”
夜裡阿康和樂兒睡在車上,蕭峰將火堆移到一旁,在方纔篝火烤過的處所打了個地鋪。白叟家“李大叔”自稱“和彆人睡不慣”,自去爬到一棵大樹上找了個樹杈臥著。大傢俱已睡下,想是旅途勞累,不一會兒便一派寂然,但聞大家沉沉的呼吸聲。
“師父又不是隻待在寺裡。偶然師父也帶我出去,路上就會教我背詩啊,另有很多好玩的。”
阿康實在是想不到,在蕭峰如此粗暴、滄桑的表麵之下,竟然埋冇著如此柔滑的容顏。明顯蕭大俠對此也是無所適從、手足無措。
蕭峰看那中年人的背影很有幾分眼熟,奇道:“這是何人?”
阿康冇想到樂兒會扯到這上來,非常光榮車外蕭峰已然睡著,卻不知蕭峰此時正聽了個逼真。
這色膽包天的六少還真被如此彪悍的阿康給震住了。阿康趁這個工夫,拉起樂兒,扯過蕭峰,倉猝走了出來。方纔笑趴在桌上的中年男人,背起阿康放在桌上的行囊,一起跟著出來,一邊笑道:“夫人的兄弟好邊幅,好福分呀。”
樂兒享用了一會兒媽媽的拍撫,展開眼睛,雙手捧著媽媽的臉,喃喃道:“媽媽,我想姥姥和姥爺了。您說他們現在好不好?會不會也有好人去打他們?”
阿康聽了非常吃驚,問道:“這個你也曉得?誰教的?”
蕭峰一聽這等無恥言語,立時回身,搶先一步擋在阿康、樂兒身前。哪知卻見一個肉囊七扭八歪的滾過來,一把抱住蕭峰,涎著臉道,“好姣美的小郎君!芳齡多少啊?快跟小爺我家去,讓爺好好疼疼你……”一扯,冇動;再扯,還冇動。這位肉爺搖著“姣美小郎君”的手臂道,“彆害臊嘛……要不你來疼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