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傳來,驚得阿康一下子跳了起來,倒是樂兒連人帶被子滾到了塌下!幸虧矮榻不過尺餘高,莫說摔傷,樂兒尚且圈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阿康俄然間從牆角漂移到床上,一時緩不過神來。蕭峰放下阿康後,在房裡掃了一眼,皺眉問道:“店家冇給你們被子麼?”
阿康見狀不由“撲哧”一樂,風俗的去抬手掩口,這才發明,本身的手正被蕭峰握著,而蕭峰正愣愣的瞧著本身。阿康慌得“呀”一聲抽脫手來,連連擺手,語無倫次道:“不是我把你扒光的,是樂兒給你換的衣服。”
本來阿康還在牆邊杵著裝壁畫呢。阿康眼神飄忽,不敢正眼去瞄蕭峰,弱弱的說了句:“腳麻了。”
蕭峰順著那手臂瞧去,就見阿康正趴在床沿、枕著臂膀,睡得正酣。朝陽下,常日裡白瓷盤子似的臉龐,此時映在輕柔的暖陽裡,籠著一層絨絨的金紅色。潤潤的紅唇嘟著,好似飽滿的紅石榴子。如烏雲般的黑髮,鬆鬆的挽了個髻,如瀑般劈瀉在她的肩旁。蕭峰俄然感覺全部天下都寂靜了,彷彿連他本身都已靜得冇了呼吸、冇了心跳。他模糊有些奇特,正這時,胸口就彷彿是俄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讓他氣味一窒。
“停――你就說都有誰曉得吧。”阿康內心感覺那裡不對,腦筋裡又是一團亂。
探聽了四周的好景色、再打包好路上的乾糧、吃食和水囊,阿康比樂兒還主動地咋呼著上路。一坐到了車上,阿康的眼皮就開端止不住的打鬥。車子晃閒逛悠的,阿康昏昏欲睡,由著樂兒趴在窗上看風景。
“嗯?”阿康睡眼惺忪的扣問,言簡意賅。
蕭峰聞言,更加本身昨夜的醉酒而頭疼。蕭峰揉了揉額頭,不知在揣摩甚麼,半天賦擠出一句:“昨夜……辛苦你了。”
在蕭峰帶樂兒去洗漱的時候,阿康坐在床上發了會子呆,俄然間就頓悟了:蕭峰是誰啊?那是金庸群俠裡的頭號豪傑,也是頭號白癡!原著裡的康敏萬種柔情、各式引誘,人家都視若無睹。為嘛呀?啥叫不解風情?說的就是這類人!他壓根就看不懂。美女和恐龍在他眼裡辨彆都不大,審美妙分歧;或許有力量的恐龍更誘人,代價觀分歧……在宋朝一向夾著尾巴、低調做人的阿康俄然輕鬆了――在如許一小我麵前,她大能夠儘情做回她本身。就算她傲視神飛,蕭峰也不會感覺她是在矯飾風情、不守婦道。至於難堪,免了吧,歸正丟臉都已然丟到這份上了,也冇甚麼可再丟的了。嗬嗬,多好啊。
人的適應性是很強的,抽風這類事,抽著抽著也就風俗了。
房裡蕭峰現下也是糗得很!昨夜給他醉酒的時候,阿康、樂兒均在夢中。這個睡夢中剛醒過來的人,多少都有點不大復甦。以是給他拿衣服的時候,阿康瞥見了中衣褲,就順手拿了,也冇多想。樂兒給本身穿衣服還算諳練,想給了喝醉了的大人套衣褲,就不那麼輕易了。嗯……扒濕衣服扒得倒是很順手的……以是蕭峰那身衣服穿的,全部就是一豆腐渣工程。此時蕭峰剛想起家,這才發明不但衣服套的亂七八糟、褲子裹住了腿,並且身上壓根就冇褻褲……
說完這一句,阿康立在一邊瞬時靜音了――她恨不得把本身舌頭給咬下來!聽聽這說的甚麼呀?這是人話嘛?阿康腦海裡都閃現出本身拿頭邊撞桌子、邊說“磕死俄算了”的畫麵(方言的調調請拜見佟掌櫃,自行腦補)。阿康感覺這會兒腦筋實在是很混亂(冇睡醒),還是閉嘴的好。這會兒越解釋,必定是越亂套。因而她死死地閉住嘴,恐怕再蹦出一句“我不是見你小白臉帥、小身板威猛才撲倒你的”。如果那樣,她就真冇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