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一個小童咿咿呀呀的,和樂兒不知在說些甚麼,一時又彷彿笑鬨到了一塊兒。就聽一個青年男人無可何如道:“他身上但是放了很多毒物,你跟他鬨時把穩,如果毒到你可彆怪我。”
阿康彆有深意的笑看著阿紫,阿紫見她如許,忙低頭躲閃阿康的目光,那小模樣瞧得阿康心下大樂。阿康輕咳一聲,轉頭對歐陽墨客道:“歐陽公子,阿紫玩皮,有勞您多操心了。隻是婚事一說,自有她父母做主,旁人是說不上的。不過阿紫既拿我當親人,有幾句不當講的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麵。阿紫雖是在江湖長大,也不過是因為她幼時經曆盤曲,她父親在武林、在朝堂,都是有些分量的,論家事,她不輸給彆人。論小我,她聰明亮麗,是個可造之才。即便她將來嫁了人,她父兄仍然會疼她,視她如珠如寶,自是不需去攀附甚麼朱門貴戚。為她擇婿,也但看是否對我們女人至心實意、愛之惜之。至於其他的,想來她闔家高低都不會放在眼裡。說白了,你如果至心喜好她,就要好好對她,若她也對你成心,這婚事,你能夠去跟她父母提。如果一開端就存了輕視她的心,管你皇親貴戚,先一個耳刮子從我這門裡撥出去。”
歐陽子遊得了這話大喜過望,一揖謝過,拜彆不提。阿紫待到隻剩她和阿康,回身摟住阿康腰身,竟是深深一聲長歎道:“阿康,還是你疼我們。”半晌後有道,“姐姐被許了人家了。”
“你甚麼你!我問你:你既不是我爹媽,又不是我兄長,你憑甚麼管我的閒事?”阿紫見墨客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更是對勁。回身摟著阿康的胳膊,揚著下巴對歐陽墨客誇耀道:“現在有我乳母在這裡,我如果混鬨,自有我乳母清算我;如果弄出性命,也是官府來拿我。你個非親非官的臭墨客,還是一邊窮酸去吧。把穩攪了女人我的興趣,讓我寄父一掌劈死你!”
“家屬歐陰文忠公,乃我大宋龍圖閣學士、太子少師。鄙人雖未致仕,亦是家中宗子嫡孫。即便女人當真是大理郡主,我歐陽子遊也是配得起你的。”歐陽墨客斜睨著阿紫,說的是優哉遊哉。
因而阿康便每日倚在床頭,聽著阿紫和墨客歐陽時不時拌嘴,笑看兩個小兒玩鬨。若黃敞潮能不老是一張棺材臉、刀子嘴,阿康會感覺如許的日子有如天國,光陰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