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當日在萬劫穀中,你靠外人互助,才逃過一劫,本日我倒要看看,另有誰能幫你!”
來人恰是葉二孃,隻見她手中的板刀當即化作一片刀影盪開,將範驊和華赫艮一同擊退了出去,她出招極快,二人一時之間不易抵擋,比及反應過來時,兩人離段正淳已經相隔丈許的間隔。
段正淳抽出長劍,直指段延慶道:“你要殺我,固然來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義’治國,既出了你這等惡賊,即使讓你奸計得國,隻怕也不能悠長,我段正淳之命,雖死不敷惜,但在臨死之前,也不得不與你好好周旋一番,不然下到鬼域,也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但殊不知,“舉重若輕”難,想要做到“舉輕若重”實則更難,僅憑段延慶的這手工夫,天下間便少有人及。
段延慶彷彿早就曉得他要以一陽指對於本身,眼中閃過一道調侃之色,跟著斜身避開了他的這道指力,左杖拄地,換了右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擊在了段正淳的左肩肩頭,一道勁力送出,直接留下一個血洞。
段延慶眼中寒光大盛,臉上殺機畢露,右手鐵杖一撐,整小我便如踩高蹺般地緩慢躍到段正淳麵前,跟著另一隻鐵杖揮來,風聲急嘯。
固然鐵杖來不及抽回隔檔對方的劍刃,但他也不必非要去擋長劍,隻見段延慶將右手鐵杖從段正淳的肩頭拔出,在他右手手腕的神門穴上一點。
她若仗著倚天劍的鋒芒,天然能夠輕鬆擊敗段延慶,但如此一來,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以是能不消倚天劍,她便不會去用,免得讓李師師瞧了笑話。
不過他會的武功,段延慶也會,二人比較技藝,已不在招式的精美,而全繫於內力的深淺,比拚內力,段延慶無疑又是賽過段正淳一大籌,是以他纔敢以段氏武學來與段正淳拚殺。
段延慶看著段正淳,雙目冷視,也不見他張口,便有聲音傳出。
隻見段正淳和段延慶現在已經鬥到了極其凶惡的地步,段正淳疲於應對段延慶鐵杖上傳來的勁力,恰好對方也用的是段家劍法,二人對此中的招式早已爛熟於心,他便是想遞開長劍,不與對方硬拚,也老是會被段延慶的鐵杖緊緊粘住,擊了返來。
“你們想要三打一,未免勝之不武,我就勉強以一敵二,會一會兩位高招!”
眼看段正淳連刺了三招快劍,均被段延慶用鐵杖盪開,隨即就在後者一隻鐵杖拄地的時候,他俄然欺身上前,左手捲起袖袍,一道淩厲的指力激射而出。
段正淳連續擋下了段延慶十餘招後,忽覺對方那輕飄飄的鐵杖又沉重了幾分,每揮出一擊,鐵杖挾著的風勢便淩厲幾分。
段延慶見冇了旁人禁止,也是毫不客氣地祭出殺招向段正淳殺去。
當然,如果朱丹臣、褚萬裡等人搏命相搏的話,他或許能有機遇逃脫,但段正淳為人雖是風騷,卻極重恩德,天然不肯舍眾而退。
說罷,便和褚萬裡一同向嶽老三迎去,巴天石找上了老仇家雲中鶴,範驊和華赫艮留在段正淳身邊,防備葉二孃脫手。
念及於此,阿紫俄然來了幾分興趣,凝神存眷段正淳和段延慶之間的打鬥,但願能瞧出對方招式中的些許馬腳來。
說話間,他俄然重視到了一旁靜坐的俊美少年,凝睇半晌後,就收回了目光。
想來這少年年紀悄悄,也不像是身懷絕世武功的模樣,心下不敷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