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也是見慕容複的身法輕靈超脫,嫻雅清雋,如果作入畫中,便又是一幅佳作,因而才故意與之交友,但見對方毫不推讓地就為這百金而折腰後,心中好不絕望。
陸德夫被他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隻見剛纔一向默不出聲的長公主也追了出來,見慕容複停下,她纔跟著停下。
隻道是將這類人作入畫中,反而會玷辱了他的作品,這個動機也是隨之散去了。
“你……”
“運氣好?說不定還是抄的,一介武夫罷了,豈會作詩?”
彆說他本就看不起這些隻知吟詩作對的酸腐才子,就算他真的想讓這些人閉嘴,也不過是抬抬手,動動嘴的事。
見慕容複不理睬本身,陸德夫神采有些丟臉道:“慕容公子何必如此瞧不起人?陸某不過是聽聞公子本日的一首詩作,特來就教罷了,公子何故不睬睬鄙人?”
慕容複也真是被這群人的鬼邏輯給氣笑了,他和李清拍照愛相親,與這群人又有甚麼乾係?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的目光逗留在了慕容複的身上,畢竟方纔他救人時的身姿實在是太蕭灑了,不但那些女秀士的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打轉,就連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才子,也是死死地盯住了他。
那人頓時被他那神出鬼冇的身法嚇了一跳,莫名感覺背脊生出一股涼意,臉上盜汗涔涔,語氣微顫道:“我我我……我說,你如果不能勸服京……京都才子的話,很多人都不會讓你如願娶到李……李家蜜斯。”
慕容複嗤笑一聲,顯得有些不屑一顧。
反倒是慕容複身邊的長公主,一張小臉憋紅,忍不住的想要替慕容複辯白。
“如何?你要找我說話,我就非得理睬你不成嗎?如果不回話,我便成無禮之徒?”
慕容複語氣還是那般冷酷,但現在落到長公主的耳中,卻冇了之前委曲難過的情感,心想,我如果碰到了傷害,他還是會來救我,不管是他生來心腸好,還是甚麼,我老是感激他的。
文人向來看不起粗鄙的武夫,而武夫也向來看不上酸臭的文人,這類衝突龐大的乾係自古有之。
隻因為他們會寫幾句酸詞,就自以為高人一等,對何事都能評頭論足了不成?
就在這氛圍逐步調和的時候,幾個文人打扮的才子跟了出來,此中恰好有趙明誠的身影,不過他的神采難堪,不敢去看慕容複。
慕容複見他和趙明誠在一起,便曉得二人是一起來的,定然冇有甚麼功德,以是並未理睬。
因為劍氣無形,在趙明誠等人的眼中,慕容複就像是瘋了般的隨便對著氛圍比劃。
“剛纔謝……感謝你!”
“謝禮我已經收過了,你也不必再伸謝!”
念及於此,她的臉上也暴露了一抹明麗可兒的笑容,隻可惜慕容複從未轉頭看過她一眼,這讓她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長公主小臉微紅,神態有些內疚道。
慕容複不耐煩道。
看著這群儒生,慕容複終究明白了,秦始皇最大的功勞不是同一六國,不是書同文,車同軌,而是把那群隻會整天瞎比比的儒生給埋了。
“不錯,那首題畫詩說不定是你運氣好作出來的,你若真有本領,就再作一首詩來,如許京都的才子才肯服你!”
“有事嗎?”
看著不再說話的幾人,慕容複淡聲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便吧!”
趙佶有些興趣缺缺地分開了此處,而李清照從人群中擺脫出來,走到慕容複身邊問道:“複郎,你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