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水寇,慕容複卻有了彆的設法,說道:“慢來,不成莽撞!”轉問道:“當年我爹既掃蕩水寇,為何不把其收為慕容家權勢?匪寇凶暴,但若調教恰當,今後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阿朱凝著眉頭道:“風四哥快彆道賀了,我們半途遭受水寇,幾乎都被拉去當壓寨夫人了,幸虧公子在,又救了返來。”阿碧也是怨聲連連,憤恚非常的與阿朱一起趕快把白天遭受的事情說了。
阿碧歌聲宏亮,還是一邊搖漿一邊歌頌,非常歡暢。
“啊!是風四哥!……”
慕容複哈哈笑道:“恰是,天下被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的子孫掌控,害得百姓痛苦,難以生存,才至到處流寇,連蘇杭這等天府之地也在太湖水域水匪不竭,當真可悲可歎。現在當朝無主,更是太後女流在朝,天下大好男兒竟叫一個女人管著,都把男人的臉丟光了!……”
慕容複笑道:“不礙事呢,也就和阿朱阿碧去活動活動了筋骨,這不,我不是好好的嗎!出來走一轉,連內傷也病癒了很多。”
還真是說變就變,幾人曉得他威風,戰戰兢兢趕快退走。
“大哥,當真是可惜可賀,冇想到阮氏兄弟的水泊寨竟給破了,少了這三個犟頭,大哥一統太湖水寇的日子不遠了。當時隻要往教中一上報,必可轉正提撥為五行旗大水旗的正旗主。”
“啊?這等人物你們也敢惹!……”
“那也是冇體例的事兒,我們當家的動了慕容家的丫環,才惹來破寨之禍。做了水寇便是不歸路,也回不了家,現在走投無路,求張爺收留我等吧!……”
落日斜射,太湖染紅。
張文闡發道:“慕容家自誇江湖望族,不屑與匪寇為伍,不然早在慕容博活著時就占有太湖了。放心吧,兄弟覺得,慕容家毫不會來搶這地盤。”
這時,內屋走出來一名墨客模樣的青年,乃是張順的弟弟張文,亦是他的謀士。
風波惡看他氣色,喜道:“公子爺紅光滿麵,看來內功又比早間規複了很多,可喜可賀!”
提起授業徒弟,張文道:“大哥,徒弟在教中貴為護教法王,身份崇高,估計不會前來?……”
“哎!……”慕容複長歎一聲,笑道:“我爹的做法也對,做甚麼不能失了身份。但我大病這些天久思複國之計,有了新的設法,便感覺,隻要複國有望,就是放低一點身份也無不成。漢朝高祖劉邦斬白蛇叛逆囊括天下,初時不過戔戔一裡長,與流奴為伍。當朝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篡奪帝權,初時不過一私將,與匪兵為伍。……”
“那好,說乾就乾,調集大夥議事,我們馬上籌辦攻打各處水寨。”張順一拍麵前桌案,意氣風發,震得茶碗摔地而碎。“不過嘛!為免事情有變,你速速飛鴿傳書,請徒弟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阿碧妹子,你們倒是玩得歡暢,卻把你包三哥急壞了。早上出門,日落不歸,公子呢,與你們同在船上嗎?……”
包分歧最愛抬杠,氣呼呼喚道:“非也,非也,老四你說得不對,光是我急你就不急嗎?不然如何跟著我出來找人!……”
包分歧風波惡二人便似重新熟諳慕容複普通,此時佩服之心比之前增了何止數倍。
張順罵走人,氣呼呼坐回椅上,隨即墮入深思。
按公子爺之前的脾氣脾氣,毫不會說出這等和匪寇為伍的話,包分歧、風波惡二人都是齊齊一怔。怔了一會兒後,包分歧纔回道:“慕容家乃是大燕遺族,皇貴之人,老爺不肯與匪寇為伍,當年纔會隻殺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