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馬伕人、徐長老以及鐵麵判官單正等人便以馬大元前賣力保藏,後被馬伕人翻出來的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和帶頭大哥的手劄為憑,又請出了趙錢孫和智光大師這兩個當年被騙與帶頭大哥一起前去雁門關外伏擊喬峰父母而未死之報酬證,揭穿出了喬峰契丹人的出身,以及當年雁門關外一場血戰的舊事。
喬峰點了點頭:“不錯,這摺扇是我之物,但怎會呈現在馬兄弟家中,我卻委實不知。”
當下秦天便欲站出來發言,實在徹夜之事他本是有機遇禁止的,隻是思及喬峰也有權力曉得他本身的真正出身,何況以蕭遠山的能折騰勁兒,就算禁止了此次,喬峰的出身也終有明白於天下的一天,秦天這才坐視了整件事情的。但如果再任由康敏信口雌黃、誣告喬峰,那等他將來把喬峰收歸己下,必定會心存芥蒂。
阿朱道:“那麼那位帶頭大哥的手劄和汪幫主的遺令除了馬前輩以外,本來就該誰都不知,又談何殺人滅口?”
初時馬伕人拿出摺扇,徐長老吟上麵所提之詩之時,丐幫中輩分較高、層次較尊之人,聽得徐長老念那詩句,便已知是喬峰之物。但其他的幫眾和幫外之人倒是不知,此時聽得徐長老指問,而喬峰又承認是自家之物,俱是一驚。有很多人已忍不住跟著思疑起來,莫非馬大元真是被喬峰給殺人滅口的?
秦天聽到這,暗道康敏的心計確切非同普通,她曉得白世鏡固然與她有染,但與喬峰的友情倒是極好,說甚麼也是不肯坑害喬峰的,弄不好還會替喬峰說話。而白世鏡身居丐幫法律長老要職,對於喬峰罪惡的認定有著相稱首要的感化。
世人向聲音來處瞧去,見是個穿戴淡紅衣衫的少女,恰是阿朱。秦天見狀心中一動,曉得這時這阿朱能夠便已對喬峰出了好感來,此番出言估計也是替喬峰說話,當下便先開口不說,看阿朱如何替喬峰辯白。
阿朱點頭淺笑,道:“不是,是慕容公子。”
阿朱道:“貴幫大事,我一個小小女子,豈敢乾預?隻是你們要誣告我們公子爺,我卻非要據理辯白不成。”
康敏道:“女人之言甚是,初時我也這麼想。但厥後在那小賊進屋出屋的視窗牆腳之下,拾到了一件東西,想來是那小毛賊倉猝來去之際掉下的。我一見那件東西,心下錯愕,方知這件事非同小可。”
白世鏡知她意中所指,不自禁的向喬峰瞧了一眼,說道:“本幫幫規乃祖宗所定,不分輩分尊卑,層次凹凸,須當一體凜遵,同功同賞,同罪同罰。”
是以康敏便先以暗含深意的話點了白世鏡一番,讓他不敢為喬峰出頭幫手。畢竟白世鏡與康敏有染,又夥同康敏一起殛斃了馬大元,這類事情隨便拋出一件都得身敗名裂,身犯如此重罪,他又如何另有臉站出來替喬峰說話?
本來江湖上幫會中人被逐出幫,便與門派中人被趕出門牆普通,乃是難以描述的奇恥大辱,鼓吹出去,必將被武林中人所不齒和鄙棄,乃至較之當場正法更令人冇法忍耐,普通的武林中人碰到此事,常有以死明誌之例。但全冠清為了活命,也將此熱誠忍了下來。
世人一聽,均覺此言甚是有理。
阿朱道:“查問是不敢,隻是我聽夫人言道,馬前輩所留遺書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長老開拆之時,漆印仍屬無缺,那麼在徐長老開拆之前,就該是誰也冇有看過這信中的內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