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杜子平見仍無動靜,肚內深思,難不成那修士見不是敵手,懦夫斷腕,捨棄了這頭妖獸,早已遁走不成?他把手一招,洞角的那具屍身便飛了過來,這屍首已被那惡虎粉碎得全無人形,不過,那隻寶貝囊還在袖中仍然無損。
那鐵翅飛虎狀的妖獸站在中心,惡狠狠的盯著他,這五官看上去,公然有幾分人類的模樣,隻是恍惚不清,冇法辨認。杜子平目光閃過,發明洞角一處,有一個修士的骷髏半靠在那邊。
這血煞魔屍把手一伸,一柄巨斧橫在身前,雙手一輪,似風車普通舞動,十餘道刀芒四散飛出,這時惡虎在空中雙翅一扇,在原地消逝,刹時便來到這血煞魔屍身後,四爪狠狠地抓了疇昔。這遁速之快,連杜子平也不由眉頭一皺。
這十頭鐵翅飛虎氣味全無二致,以杜子平的靈識竟然也分不清真假。他將赤血幡一晃,立時生起一團團血霧,將這十頭惡虎圍住。那血霧當中,又生出數十條靈蛇來,向那惡虎撲去。不一刻,九隻幻影便被這群惡鬼撕成碎片,剩下獨一的真身,在黑煙當中左突右衝。
一念及此,杜子平更是心驚,對暗中所藏之人顧忌不已。又過了半晌,杜子平聞聲一聲虎吼,緊接著麵前豁然開暢,竟呈現一大片空位來。
杜子平心下猜疑不定,事到現在,也不容他再退出,便謹慎翼翼向前走去。顛末剛纔這道陣法,杜子平對這個埋冇的仇敵,再無半分小覷。接下來再遇險境,可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沿著洞窟走了小半個時候,冇有遭到任何進犯,心下更是有些忐忑。
現在,那血煞魔屍的氣味回落,身材也變成本相,但仍邁步上前,一斧劈去,嗤的一聲,便穿身而過,隻是那惡虎身影卻漸漸地在空消逝了,本來是一道幻影。同時,這鐵翅飛虎在空中一晃,便化為十頭惡虎,將血煞魔屍圍在中心。
隻聽得那惡虎狂吼連連,被血霧與血蛇團團圍住,刹時便添了幾道血痕。杜子平見這鐵翅飛虎情勢岌岌可危,但埋冇的修士卻仍未現身,不知此人埋冇多麼狡計,心下更是謹慎,悄悄將兩隻雪玉鳥也放了出去。
血煞魔屍見了,又是一斧落下,隻聽喀嚓一聲,那座寶塔竟然裂了一道裂縫,惡虎心神與此塔相連,也是一陣恍忽,尚未及收回,又聽得砰砰砰三聲,接著便是嘩啦啦地一陣亂響,那寶塔竟然化為一堆碎片,散落在地。
杜子平又驚又喜,這血煞魔屍血脈與修為長進以後,能力公然大勝疇前,那座寶塔是一件上品靈器,竟然就樣被血煞魔屍給毀掉了,想來較那龐玉赤蛟杖所變幻的火焰巨人相差也不太多了。
他翻開寶貝囊,一枚令牌便吸引了全數的重視力。此人竟是天一門下的弟子,那塊令牌,杜子平也有一塊,正在他的寶貝囊中。隻是這令牌若不拿迴天一門,他也冇法曉得這是何人的,更不能藉此曉得此人的身份。
那惡虎見杜子平目光瞧向這具骷髏,更添了幾分凶戾之色,雙翅一展,便撲了過來。冇等杜子平脫手,這血煞魔屍卻率先迎了疇昔。杜子平悄悄防備那名尚未露麵的修士,站在一旁觀戰。
杜子平見了,便將這兩隻雪玉鳥收起,心下到是有些起疑,這些血蝙蝠應是無人豢養的妖獸,不然早就會被召回,怎能用如此笨體例與血煞魔屍相鬥,那麼此人如何又能夠與它們安然相處?難不成此人有禦獸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