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隻骷髏頭在空中化為車輪大小,聚在一起,似一座小山普通,遠遠地就有一股壓迫之力傳來,那三道飛煙卻在空中繞了個彎,將杜子平前後襬布的退路儘皆封死,在他們看來,正麵比武,那金元修的五隻骷髏頭定會奏功。
杜子平斜晲了他一眼,卻把手一伸,來解那金氏兄弟身上衣衫。楊夢同臉上紫色一閃,陽群見了,微微一笑道:“幾個師弟賭鬥,楊師弟就不要插手了。”說完,袍袖一甩,一朵血雲便攔在楊夢同的身前。
這時彆說這金氏兄弟,便是中間的陽群都大吃一驚,這類人刀合一,毫不是引氣期修士所能等閒把握的。金氏兄弟悄悄叫苦,隻得用飛煙與骷髏頭護住滿身。隻聽得砰的一聲,一顆骷髏頭被刀光切個粉碎,一團綠火飛出,落在一道飛煙之上,嗤的一聲,那飛煙便被化為無形。
杜子平輕喝一聲,那化血刀化作一道長虹,與那堆骷髏頭撞在一起,砰的一聲,五隻骷髏頭四散分開,嗚的一聲,再次向杜子平撲了過來,此次卻噴出數尺長的綠火來。杜子平的化血刀光芒大盛,劃了個圓圈,將綠火擋在圈外。
連續二十餘日,杜子平每日裡仍然去露台之上修煉那血魂刺與化血刀,那金氏兄弟卻再冇有呈現。這使得杜子平一度思疑自家是否有些過慮。直至距內門入門考覈另有三日時,那金氏兄弟卻攔在杜子平的身前。杜子平心下恍然,金氏兄弟用心暴虐,想藉機重創於他,讓他冇法通過三今後的內門測試。
金氏兄弟聽到杜子平這句話,的確要氣暈了疇昔。楊夢同見了,隻得邁步上前,對杜子平說道:“杜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紫金七殺鏡!鳳七,你也要插手!”楊夢同又驚又怒地說道。
這金不換的法器是三道玄色飛煙,在空中飄零,似三條巨蟒,還披收回陣陣惡臭,令人聞之慾嘔;金元修的法器倒是五隻紅色骷髏頭,模糊間骷髏頭內有碧火閃動。
但見空中黑煙滾滾,綠火翻滾,杜子平的化血刀僅在身邊丈許範圍內挪移,固然並不慌亂,但落敗已是遲早之事。苦戰當中,一道綠焰奔杜子平脅下襲來,化血刀斜向一攔,那綠焰頓時燃燒。
陽群見了,知是兩人冒死,杜子平一人不是敵手,故意賣杜子平一小我情,便擬脫手,卻見楊夢同向他瞧來。那楊夢同笑道:“陽師兄也手癢了嗎?隻是這三人怎會放在你的眼中?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
金氏兄弟吃了一個小虧,心下添了幾分謹慎,打擊時也是以多了幾分凝重。不一刻,那金元修卻感覺微微有些頭暈,有些擔憂,但摸了一下右耳。這一下,他更嚇了一跳,本來那右耳竟小了一圈,摸上去更是乾癟皸裂。
那綠火與血芒甫一交代,卻如湯潑雪普通,立時燃燒。化血刀卻化為一條血蛇,向三道飛煙斬了疇昔。隻聽得嗤嗤數響,三道飛煙被斬成六截,但轉刹時又連在一起,隻是色彩略有些暗淡。
這時杜子平也現出身來。這類人刀合一,本來就不是引氣中期的弟子能夠發揮的,杜子平也不過是因為劍術修為高深,略略窺到這個層次,實際上還不能稱之為人刀合一,勉強發揮到這個境地,已是儘了儘力。一時之間,也是冇法再次動用。他暗歎了口氣,深思:倘若發揮斬龍訣,金氏兄弟豈止法器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