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化鏡向前邁了一步,說道:“固然你們這些弟子事前都有些體味,但我還是要奉告你們一下,這過血河的測試,固然有我的庇護,但也不能包管大家涓滴無損,乃至有人會受重傷,令修為大損,導致下一次入門測試都遭到影響。是以,有誰感覺籌辦不過充份,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田化鏡此言一出,中間世人都悄悄點頭,頗覺得然。陽群的名譽氣力本來就要比楊夢同與鳳七略高一線。那杜子平更是怪胎,一人擊敗金氏兄弟兩人,模糊已有孃家世一人的勢頭,倘若這兩人另有照顧,任誰也是不平。
鳳七笑道:“這本是同門義氣,何足掛齒。”他見這杜子平神通了得,言話之間也是極其客氣。
杜子平朝陽君與鳳七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兩位師兄仗義執言。”
正在世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之際,卻見血河對岸升起一個斑點,漸近漸大,轉刹時就來到世人麵前,竟然是一隻玄色飛鷹。這黑鷹極大,雙翅展開,竟然逾十丈,看上去極是神俊,身上的羽毛較羽箭還要長上三分,兩隻利爪閃著光芒,彷彿墨玉普通,身上的氣味彭湃,竟然不在陳昇之下。
陽赤符環顧四周,一名外門弟子說道:“陽師兄,我來得晚,他們已經鬥法了,我不清楚。”餘下的弟子也齊聲說道:“對,我們也是剛來不久,不清楚詳細環境。”
但這些人無一不想早早進入內門,並且這番話之前早就有人奉告,哪一個肯畏縮?
陽赤符點了點頭,又對楊夢同、陽群與鳳七說道:“你們三人不好好修煉,卻在這裡煽風燃燒。”說完,便回身拜彆。楊夢同三人曉得陽赤符常日裡極少管事,此次也算是鬨得大了,他纔出麵,成果仍然是和稀泥。
那羽士與大族後輩也就罷了,那一對男女,杜子平卻悄悄一驚,想道:“這兩人修為雖是引氣八層,但身上靈氣渾厚,還在那兩個引氣九層的弟子之上,較楊夢同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