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這七隻傀儡仍然呆立不動,倒也不敢上前檢察,應用真龍之目,扭頭向那兩個石箱望去。那兩隻石箱已經並在一起,暴露一段斜下的通道來。
雷光旋風與這片黑雲甫一相接,霹雷一聲,便被震散,那黑雲卻僅在空中微微一頓,還是落了下來。杜子平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身上血霧驀地大盛,同時身材硬生生向中間橫移開去。
這紫袍看起來與普通修士所穿戴的衣裝也無甚辨彆,有一些除法防腐等服從外,再無彆的用處。那束腰金帶倒是一個儲物的寶貝囊。隻是這寶貝囊的空間固然不小,內裡卻隻要兩枚玉簡,甚麼寶貝、丹藥與玉晶都涓滴未見。
那張神通符一脫手,便化為一道劍光,將頭頂的黑雲斬成兩半,將那五隻傀儡迫開數丈,餘勢未消,直冇入石壁當中,這五行陣當即漏出空處來。杜子平允欲飛身而起,卻又看到那張獸魂符,不由得心中一動。
瓊娘環顧了一下四周,右手虛空一招,那兩隻鬼角便飛入她的手中,這雙鬼角竟然毫髮無傷,倒也是件異寶。瓊娘固然對此物很有幾分討厭,但略想了想,還是放入寶貝囊中。
這一刹時,杜子平已將龍神拳與天雷術同時發揮,這兩種神通相益得彰,能力更強,漫天棍影當即被衝開一個缺口。杜子平知是機不成失,嗖的一聲,便鑽了出去。隻是他方纔離開那片棍影,頭被騙即呈現一片如山般的黑雲,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直壓下來。
瓊娘四周張望一番,見冇有異動,又取出一套陣盤,在入口處安插結束,這纔來到天星竹前,謹慎翼翼地一一砍下。
而現在所發揮的神通倒是以金土兩係爲主。金土兩係神通善於進犯與防備,在水木兩係神通耗損了敵手的法力以後,能力更盛。杜子平悄悄叫苦,現在他早已將取寶之心完整拋到腦後,隻想如何設法脫身。貳心下明白,倘若現在還不能脫身,再過一段時候,法力耗損更甚,機遇就更小了。
那傀儡藏匿手腕驚人,彆的手腕倒是平常,是以固然佈下一個五行陣,杜子平倒也是有攻有守,涓滴不落下風。固然另有兩個傀儡在一旁虎視眈眈,但在杜子平苦戰之際,防備極其周到,而這些傀儡又要保持五行陣,隻能分出這兩個傀儡前來偷襲,也構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真正令杜子平頭痛的是那些毒煙。那些毒煙毒性雖不及毒液,在五行陣的覆蓋之下,半晌之間便充滿了整座石室,涓滴冇有外泄,又與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血霧混在一起,令杜子平冇法避開,如許一來,杜子平在苦戰的同時,還得應用法力,將毒煙驅除體外,時候久了,法力不免耗損過大。
在此石洞地下百餘丈,另有一個洞府,內裡坐著一隻惡鬼。這頭惡鬼與剛纔被瓊娘斬殺的那頭有幾分相像,一樣是三眼雙角,隻是身軀凝實,靠近為本色,這竟然是一頭胎動期的惡鬼。它展開三眼,惡狠狠隧道:“竟然斬殺我一具兼顧,好,等我安定修為後,再去找你算賬,小女人。”
隻是數百年前,萬竹峰有一個弟子進入雲海,在這間石洞中隕落,他身上剛好有幾粒從彆處獲得的天星竹種子,而天星竹這類靈材,又不能移植,是以纔會呈現在這裡。此事本來隻要死去弟子的先人曉得,厥後卻不知怎的,被雲重問了出來。雲重定時候推算,倘若這天星竹植根於此,此時將會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