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瞟了他一眼,嬉笑道:“我段氏?若冇有‘廣安之亂’,段公子你家不過段氏一旁支罷了,如何算的正統!”
段譽這時酒氣上湧,聽得周易這等鄙棄權貴的詩,回味了半晌,方反應過來,當即笑著駁道:“不對!不對!綱常倫理,立世之本,尊卑有序則高低和。若如周兄你說得這般不分貴賤,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咦,周兄?”段譽見到是周易吃了一驚,但隨即會心,笑道,“看來周兄也耐不住穀中孤單,想要出來走一走了!”
段譽倒是胸有成竹的往竹蓆上一坐,似笑非笑的問道:“但在就教之前倒是要先問一句。周兄,你到底是名為周易呢,還是叫做周然福?”
“哈!周兄這話如果放到你們宋國,但是大不敬啦!”段譽吐出一口酒氣,冇將周易的醉話當真,笑道,“管子曰,夫人必知禮,然後恭敬,恭敬然後尊讓,尊讓然後少長貴賤不相超越。周兄,你逾禮哩!”
說話間,他從懷裡取出一本小冊子扔給了段譽,說道:“這本書給你,你我就此恩仇兩清。”
想起這幾天掉入穀中的經曆,段譽隻感覺彷彿夢幻普通。這位自稱為周易的周公子更是迷一樣的人物,更是給他帶來了無儘的迷惑與詫異。此時兩人彆離,卻不知另有冇有下次相見的時候。
段譽隻感覺腦海中“轟”的一下,酒意刹時醒了七八分,驚呼道:“不成能!延慶太子如何能夠未死?你又如何得知?”
已經走遠的周易身形微微一頓,隨即倒是頭也不回的說道:“延慶太子之事,不過是場有驚無險的鬨劇。段公子又何必在乎!”
周易不屑的嗤笑一聲,嘿然道:“若說逾禮,你段家纔是天下第一號的亂成賊子,哪有資格來講我!”
兩人沉悶的吃完早餐,段譽見天氣已然放亮,心中牽掛鐘靈安危為,終究決定分開。隻是在顛末那尊玉像之時,心中卻又突生沉淪之情。他原想對著玉像訴說一番思念惜彆,隻可惜周易在側,這個設法隻能作罷,內心卻想著:“神仙姐姐,本日我身有要事,隻得臨時彆過。救出鐘家女人以後,再來和姐姐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