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事情也果如原著中普通,段譽平空得了一股內力後,感覺胸口窒悶,便試行存想'北冥神功'的任脈和手太陰肺經兩路經脈,運了一個周天後便將這股內力化為己有。接著他又練‘淩波微步’。有了練習過快的前車之鑒,又有了內力支撐,‘淩波微步’以動功修習內功的功效便表現出來。每當段譽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息自但是然的也就轉一個周天。他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進益。
段譽說著腦袋擺了個圈子,當下將已學會了的一百多步重新至尾默想一遍,左足跨出,既踏‘中孚’,立轉‘既濟’。不料甫上‘泰’位,一個回身,右腳踏上‘蠱’位,俄然間丹田中一股熱氣衝將上來,滿身麻痹,向前撞出,伏在桌上,再也轉動不得。他一驚之下,伸手撐桌,想站起家來,不料四肢百骸冇一處再聽使喚,便要挪動一根小指頭兒也是不能,就似身處夢魘當中,愈焦急,愈使不出半點力道。他惶恐當中,著力掙紮,但越使力,胸腹間越難過,似欲嘔吐,卻又嘔吐不出。
這般練了數日,距他和木婉清相彆已有七日。當日南海鱷神曾說,限他七日以內前去拜師,不然就將木婉清先奸後殺。段譽念著木婉清陪著南海鱷神渡日如年的痛苦,決意闖將出去,心想那送飯的仆人無甚武功,要避過他料來也不甚難。
他又驚又喜,隻道是小冊子前兩頁內功口訣之效。卻不知前兩頁的內功口訣僅僅隻是北冥神功的殘章,存想修習僅能使得他內息不滯。他又複能動,倒是因為在他在假造“淩波微步”之時,內息不知不覺的跟著思念運轉,也走了一個大圈,膠結的經脈方能解開。以是周易的指導,實在隻是讓他多費了一番工夫。
‘膻中’是人身大穴,鬱光標一拳既出,便覺悔怨,恐怕脫手太重,闖出禍來。不料拳頭打在段譽身上,手臂立時痠軟有力,心中更有空空蕩蕩之感,但微微一怔,便即無事,見段譽冇有受傷,登即放心道:“你躲過耳光,胸口便吃一拳好的,普通演算法!”反身出門,又將門鎖上了。
誰想這一聲大呼,倒是轟動了門外的人。鬱光標在門外粗聲喝道:“大呼小呼的乾甚麼?老子說過的話,冇有不算數的,你說一句話,吃一個耳光。”說著他開鎖進門,說道,“剛纔你連叫三聲,該吃三個耳光。姑念初犯,三折一,讓你吃一個耳光算了。”
說話間,鬱光標踏上兩步,右掌便往段譽臉上打去。這一掌並非甚麼精美招數,段譽卻仍冇法擋格,他隻得腦袋微側,足下自但是然的自‘井’位斜行,踏到了‘訟’位,竟然便將這一掌躲開了。鬱光標大怒,左拳迅捷擊出。段譽步法未熟,待得要想該走那一步,“砰“的一聲,胸口早著,被一拳正正的打中了‘膻中穴’。
段譽雖不知這是在修練內功,但為了能逃脫樊籠,卻也是夜以繼日的人苦練,隻盼步子走得越來越熟,越走越快。他用心致誌的練習步法,每日自朝至晚,除了用飯睡覺,大便小便以外,竟是足不斷步。
可就當拜彆之時,段譽又俄然想起了藏在他隔壁的周易,忍不住停下腳步,隔著窗戶朝那間牢房中望去。卻見他隔壁的那間牢房當中空無一人,隻散落了幾個空酒罈在屋中。段譽本想叫周易一起流亡,但看這景象周易卻早已不再。對於周易能等閒收支這牢房他並不奇特,對方畢竟是能在無量劍殺進殺出之人,他隻是迷惑對方為何要躲在這間牢房當中。但這告急當中不及細想,段譽隻是略一立足,便又持續朝著後山密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