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得數招,長臂叟驀地間袋交右手,左臂迴轉,揮拳往風波惡麵門擊去。風波惡抬頭避過,正要反刀去撩他下陰,哪曉得長臂叟練成了極高超的“通臂拳”工夫,一拳彷彿拳力已儘,偏是力儘處又有新力生出,拳頭更向前伸了半尺。幸得風波惡平生好鬥,大戰小鬥經曆了數千場,應變經曆之豐,罕見人敵,百忙中伸開口來,便往他拳頭上咬落。長臂叟滿擬這一拳可將他牙齒打落幾枚,那料獲得拳頭將到他口邊,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竟然咬了過來,倉猝縮手,已然遲了一步,“啊”的一聲大呼,指根處已被他咬出血來。
風波惡叫道:“好啊,明天找到了好敵手。阿朱,公子的事,待會再說不遲。”
以王烈的目光來看,風波惡和長臂叟的武功在伯仲之間,都位於一流妙手的初級階段,如果放在當年,算不得甚麼妙手,但是現在武學式微,妙手希少,能到一流境地就已經算是妙手了,哪像當年,洪南通還是丐幫長老的時候,哪一個丐幫長老不是一流境地的頂峰。
“要打鬥,如何少得了我江南一陣風風波惡。”一個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隻見一株杏樹的樹枝上站著一人,樹枝不住幌動,那人便跟著樹枝高低起伏。那人身形肥大,約莫三十二歲年紀,臉頰凸起,留著兩撇鼠尾須,眉毛下垂,麵貌非常醜惡。
“阿碧,這就是你戀戀不捨的慕容家?一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個像個到處亂咬人的瘋狗。”王烈懶洋洋地說道,他身後的阿碧被他的話說得滿臉通紅。
“風四哥,你聽到了公子的訊息麼?”阿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