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歌——陳熾傳_第51章 書名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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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書?你是說你的書名想好了?廖玉欣喜地問,為本身能夠參與陳熾的靈感而高興。

《渠樹》。北五省之地,平坦沃衍,數倍東南。三代之前,物產之敷裕,群眾之富庶,民風之敦龐,天下無與為比。唐宋而後,戶漸少,俗漸悍,性漸愚,豐年無倉箱,而凶年有溝壑。神京麋給,悉仰南邊,饑荒臻,朝不保夕者,何哉?水利廢而河患增,地力瘠,樹畜之道,闕然不講,故耳。比歲以來,山西之賑二,河南之賑一,至於順直、山東之賑,則至再至三。惟陝甘地處上遊,渠工尚在,間遭旱潦,不甚為災。彆的各方,幾於無歲不饑,無人不賑,宵旰勞於上,百官眾庶勞於下。北省之民,亦蚩蚩然蹙蹙然延頸舉踵,若嬰兒之待哺。然者賑則生,不然死,賑則存,不然亡,不唯非三代之遺,抑亦漢宋之哲相英君所不及料也。

陳熾說,此種樹不是彼種樹。雖是平常事,倒是國之基,你讀了才曉得,不要看個題目就等閒批駁我評判我!廖玉收住笑容,就當真讀了起來,漸漸地,公然發明如陳熾所說,此種樹非彼種樹,一件平常事卻寫到了古今中外,大江南北,蕩氣迴腸。

陳熾說,對,庸書,就是用書!此前我一向想取一個清脆的名字,比如興邦論,比如定國策,比如社稷書,比如龍圖騰,但我都感覺有些大。厥後我倒是想到了經世致用,想到了《庸書》,但是國朝之初有個叫張貞生的,是我們江西廬陵人,順治十五年進士,他寫過《玉山遺響》《唾居隨錄》,還留下一部書,也叫《庸書》。

陳熾說,大俗風雅,你感覺這文章俗嗎?廖玉搖了點頭。陳熾說,這就對了,這文章不在於外在情勢,隻要內容不俗就行!我這書就是給天下統統讀書人看的,用大師都熟諳的八股體式,不恰好混個眼熟,輕易瀏覽嗎?

廖玉說,雖說身為女輩,無緣考場,但八股這名字,倒也是聽慣了,你這麼一說,這文章還真是有這類味道。你就不怕彆人說你這是文場射策成規?是爛俗的製式文章?

《亂世危言》跟《富國策》一樣,恰是陳熾想瀏覽的書。這幾卷書,是吳瀚濤大令送給陳熾讀的。讀後,陳熾鎮靜非常,就在書邊寫下幾行講明,大發感慨:“西人之通中國也,天為之也,天與中國以複古之機,維新之治,大一統之端倪也。識微見遠之君子,觀於火器、輪舟、電報、鐵路四事而知之矣……”。書遇知己,同聲呼應,同氣相呼。

這時,陳熾翻到了《渠樹》一節。陳熾不由想起寫過的《林居》一詩,想起十多年前和孩子們在土屋邊種樹的景象,不由笑了。跳出山村看山村,放眼天下看談種樹。如果不走出這個小山村,他本身也會不睬解,為何要如此大談特談種樹挖渠。這是北方大地的傷痕和破敗生髮的話題。對於贛南如許的小山村,林木遍野,就像劈麵的天子峰,原始蓊鬱,不存在種樹的題目,種樹隻是美化故裡,無關生存。

廖玉說,大年月朔,你寫好了渠樹,想好了書名,可真是開門紅!但願夫君新年大吉大利,像天馬一樣安閒順意!但天馬也要出來跟大師一起熱烈了,開年的茶點備好了,母親在廳堂裡跟大師品茶話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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