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莫不是看我落魄於此,特地來消遣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者認定那人挑釁是非,一時怒不成遏。
“大哥息怒,是否還記得那日廳堂之上的提親之事?”那人麵不改色的問道。
老者冇有說活,木然的伸出一隻手。
頃刻間,那人毫無征象的向東邁出三步,緊接著身形一轉,又向北退後兩步,然後又向西踏出一步,便不再走動。這幾下兔起鶻落,步法利落至極,卻又莫名其妙,隻是他兩鬢的髮絲飄起,似是來風甚急,可此時月暗星稀,萬籟俱寂,這風又是從何而來呢?
“叮——”那人信手撚住一枚漸黃的葉子,如同玩皮的孩童,彈了一下葉緣,樹葉受力卻幾無顫抖,爾自收回了清脆婉轉的金屬相擊之聲。
“哼!依我看,所謂大事,又與我何乾?”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奇,訕訕的將手臂收回,出言諷刺。
“大哥韜光養晦,終得稱雄之時,小弟佩服!”那人由衷讚道。
“十五年了,我等了他十五年,還在乎這三五光陰嗎?哼哼…有秦遠小賊囚禁在此,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不能沉的住氣!”老者目光一冷,森然道。
月色忽暗,阿誰老者消逝了,如同呈現時那般的悄無聲氣。
“那魔頭你籌算如何措置?”那人涓滴不擔憂老者會違逆本身的情意,充其量鬨鬨情感罷了。
那人神采微動,耳廓動了幾下,腳下站定如鬆。
“嗬嗬,當然不會”那人也笑了起來,話鋒一轉道:“實在那日,另有一門婚事鄙人未及出口!”
“那裡那裡…”
“扯淡!若不是著了你的道,我怎會落到如此境地!唉——”老者一聲長歎,揮掌擊向斷壁殘垣。這一掌包含著七成肝火,三成悔意,如果真擊在這斷牆之上,必是一片狼籍。但奇特的是,石破天驚的一掌,竟如同擊在棉花上,毫無聲氣。老者迷惑的看向掌擊之處,卻見那人正淺笑看著本身,兩人的手掌,自是對在一起。
“恰是!長輩願和婉兒共結連理,靜刀門願同嘯劍山莊同修秦晉之誼!”那人躬身抱拳,彷彿真的是在拜見嶽父。
老者接過丹藥,冇有涓滴遊移,一揚脖嚥了下去。
“誒——莫非大哥此前從未有此設法?”那人語中亦帶著嘲弄之氣。
“這…?”老者眉頭一皺,盯著那人問道。
“有又如何?冇有又如何?”老者此話一出,氣勢上已然衰頹。
“這麼急?”那人輕笑一聲,把手擋了歸去。
“如果有,便與小弟同心合力,如果冇有,嘿嘿,大哥自可另謀高就!”那人雖自誇謙虛,倒是以退為進。
“哈哈…如何,事到現在,你還要將風靈許配給秦遠小賊嗎?”老者一聞此言,頓覺好笑。
“此言差矣,切膚之痛乃是定元對大哥的磨礪,此痛消逝之日,便是大哥功成之時!再說,小弟不是剛為您消去身上之苦!”那人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