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瑤拱手施了一禮,朗聲道:“小人青遙,有要事求見王爺,煩請通稟。”
站在挑簷塗丹的府門前,女子目光龐大。
墨戰華心中一震,吃緊問道:“她在哪兒?”
“你等等!”侍衛一聽還要奉告皇上那麼嚴峻,臉上頓時鬆動了幾分,“你找王爺何事?”
鳳清瑤倒也不急,輕巧了笑了兩聲:“不去通報,焉知王爺睡了?”
那侍衛自偏門出來,又將門關了個嚴實。
這一候,便候到了天涯泛白。
泠威遠被殺早已傳得滿城皆知,天子命令一月破案侍衛也清楚,心中不由打起鼓來。還是先出來通報了再說,不誤事還好,若真是誤了事給王爺引來費事,罪惡他擔負不起。“等著,我去通報。”
半年前,她因不滿被皇上賜婚太子而乞助於他,卻被他算計,一夜之間清譽儘毀。父親氣抱病倒在床不說,她還揹負了紅顏禍水之名。一氣之下,她放火點了他戰王府的大門。現在這座巍峨氣度的王府門樓,已然被修複,看不出半分被燃燒過的陳跡。
“情勢不妙啊!”顧長辭清冷的聲音含著絲絲笑意,“體貼則亂,你心機不在棋局上,輸定了。”話音落下,他手中的玄色棋子也穩穩落下。
“府門前。”
倉促出府,卻見她人已經分開了,王府門前的空中上,留下很多混亂的腳步,另有些許血跡。
“有勞。”
“時候已晚,即便出來通報了,也要比及明日再能晉見,小哥還是請回吧!”侍衛再次推委,王爺曾交代過,除了大理寺的顧大人來了需隨時通報,其彆人能夠不管。此時又是深夜,王爺說不準已經睡了,就算是給他兩個膽量,他也不敢去把自家王爺吵起來。
清瑤?
“泠將軍一案,想請王爺見教。”
墨戰華苗條五指捏起一枚白子,用指腹悄悄摩挲著,細細考慮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內裡有位名叫青遙的小卒求見王爺,說與泠將軍的死有關。”他向守在會客堂門前的侍衛稟報。
這一步,墨戰華喪失了將近半數的棋子。
房門外,出去通報的侍衛到了。
侍衛高低打量了她一眼,見隻是個青衣藍衫的淺顯兵士,便不客氣的一口回絕:“已是深夜,王爺歇息了,你明日再來吧!”
會客堂的侍衛往裡瞟了一眼,王爺與顧大人的棋局尚未結束,且王爺交代過,與顧大人下棋時不要打攪,遂應道:“曉得了,我會稟報王爺,你先歸去讓他候著。”
“你不肯通稟,我隻好請我們將軍去皇上那邊回話,說‘戰王避而不見,不共同我們查案了’。”鳳清瑤規矩全麵的弓身行了一禮,“叨擾了,告彆。”
若不是顧長辭趕著上早朝倉促分開,兩人定會分出個勝負不成。見顧長辭分開,侍衛才排闥而入,“王爺,有位名青遙的小卒求見。”
會客堂中,墨戰華與顧長辭正在對弈。淩晨時開的一局,整整一日,尚未決出勝負。棋盤上,吵嘴子旗鼓相稱,相互管束,殺得難明難分。
此時恰是存亡攸關的時候,走錯一步,則滿盤皆輸。
值守侍衛見她停在王府門前,隨即小跑幾步上前來扣問:“你是何人?深夜到戰王府但是有事?”
墨戰華倒也不惱,苗條的手向前一探,白子點落之處,顧長辭也喪失了半壁江山,“兵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