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後_第64章 來日方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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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錫琮悄悄按了按她的手,轉頭一笑道,“她是我的老婆,我該對她好些的。如果連她都不顧,我這小我,你還敢信麼?”見她不語,又微微點頭道,“我們有的是時候,來日方長。”

周元笙心口作顫,一股隱蔽澎湃的情感忽如逆流般淌過周身,盪漾得她渾身的骨骼痙攣般的一痛。她猶是一陣靈台澄明起來,本來那樣的孤傲感,是該被稱作刻骨銘心的。

內臣說完深深埋首,實在不肯探看這位王爺現在的麵色。但是李錫琮實在麵無神采,一雙眼睛還是安靜無波地諦視火線,半日方開口道,“那就讓她再等等罷。”

晚來新浴,周元笙坐在妝台前一下下地梳著頭髮,不消諦聽前頭內臣臚陳,她也猜獲得李錫琮本日在任府的一場戲會做很多麼出彩,他天生就是個伶人,也兼具了某種奇特的魅力,隻要他肯,隻怕世人皆會心甘甘心的被他利用了去。

任雲雁猛地回顧,見李錫琮正站在她身後,雙眸幽深澄亮,其間躍動著點點似是玩皮、似是滑頭的笑意,打量了她一道,嘴角已是微微上揚,“還不到一刻,你便等不得了?”

周元笙那裡想到他俄然問起這個,已是大為不解,卻聽他悄悄一笑,再問道,“倘如有天,他不在了,你會悲傷難過,還是會,無動於衷?”

“你的話,我該如何瞭解?”他笑著開口,“是當作欣喜交集,還是盼望成真?”

李錫琮笑了笑,甚是天然的牽起她的手,“我並冇說不來。”趁著任雲雁晃神的工夫,他已將她帶至車前。蕪茵打起簾子,他便親手扶著任雲雁登上了車。

任雲雁又驚又喜,隻是礙於近前簇擁的人頗多,便即撇嘴道,“我安知王爺會不會來?”

花廳中端坐的任雲雁顛末端三番相請,卻好似已將開初的迫不及待悉數磨淨,一麵吹著茶盞中的熱氣,一麪點頭道,“那我就再等一刻好了。”

任雲雁臉上的笑容一滯,衝口問道,“以是你早上才擔擱了那麼久,遲遲不出來,就是為著她?”

任雲雁怔了怔,不由看向他,他的麵龐掩映在一抿斜斜射進車內的落日裡,嘴角和順的笑意便好似被鍍上了一層溫度,令民氣裡漾起一陣暖流。這話原是無過,也是人之常情,她該信她的,如果有假,也隻是另一個女人在作假,斷斷不會是他。

李錫琮眸光一跳,似略有些動容,但是轉刹時便將目光轉向了彆處,並未接她的話。

李錫琮轉頭望了她,隻見她微微側著頭,眼波中有些惺忪的媚態,纖穠合度的紅唇半開半闔,自有一股嬌憨純真的風騷意味。他並非鐵石心腸,於這一瞬也不免有些怦然,便垂下頭銜住了那枚帶實在足勾引味道的橄欖。

蕪茵是從小奉侍任雲雁的貼身丫頭,如何不曉得本身女人的性子,這話原也就是她敢說罷了。任雲雁沉默以對,很久終是將手中茶盞砰地一聲擱在桌上,霍然站起家來。

任雲雁站在影壁前,望著內臣們將箱籠等物裝上車,那一抬抬的東西是實在的,卻硬生生對比出現在她內心的空落。她不過是個側妃,即便是禦賜的頭銜,也仍然逃不掉一個側字去,如果在平凡人家,她不過就是個妾,現在也隻是個有朝廷誥封的妾罷了。她俄然激靈靈地打了一個暗鬥,本來終她平生,都繞不開這個側字去,這是她使出渾身解數掙得的名分,怎奈到頭來卻變成了一場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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