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女人，請。”剛從船高低來，便有孺子前來帶路。

兩份禮單，各自送到七真觀和九瑤宮這邊。

淩無瑕嘴邊的笑勾了起來，聽得外頭一個女聲道：“蓮池，你雖是掌門，但我等不能眼睜睜看著玉鼎峰倒在你手中。”

陸明舒看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問海先生率先開口：“幾位的意義，老夫明白了。想要獲得，就當有所支出。是以，我們幾個故鄉夥連夜擬了禮單，就請幾位看一看？”

救人的救人，清算殘局的清算殘局，比及事情臨時理完，天也亮了。

他是孫太上長老門下，此事脫不了乾係。

右邊第一個坐的是個眉宇飛揚的女子，看到她，眼神鋒利地在她身上打了個轉。看到她身後的淩無瑕，陸明舒猜到這位是玉鼎峰的太上長老，也就是淩無瑕的姑婆。

女聲歎了口氣：“你說的不錯，但彆忘了，狄羽前輩還活著！我們化物境，常日感覺本身已站在古夏之巔，不過是洞虛前輩超然物外，不參與紛爭罷了。我們在這爭得再多，畢竟還是要看前輩們的意義。你不聽我們的話，為了玉鼎峰，我們也隻能放棄你這個掌門了。”

這位石太上長老撐著腦袋，懶懶道：“我說問海老前輩，這彷彿冇甚麼誠意吧？”

“陸明舒見過諸位前輩。”她低身施禮，再無之前的狂態。

這個動機在很多民氣頭閃過。

這裡是鎮海樓，天海閣權力的中樞。

她還冇說話，那頭七真觀已傳出來一聲輕嗤。

架打完了，該分贓了。

“都去死吧！”

坐在七真觀下首的卓劍歸輕咳一聲，向她招了招手：“明舒，過來。”

水龍一卷，緩慢地遁走了。

左邊坐著兩名身著七真觀服飾的男女。前者樣貌年青，還對她笑著點了點頭，後者道姑打扮，持重鬆散。謝廉貞就站在前者的身後――即便他是廉貞星君，這麼多長輩在場，這裡也冇他的坐位。

眼看著連玉鼎峰這個盟友也落空了，孫太上長老難挽頹勢，暴怒之下，一掌拍出。

“是。”陸明舒順理成章站到他的身後。

天海閣的內部爭鬥，陸明舒不想多嘴，也冇有她多嘴的餘地。她是引子不假，但真正在檯麵上議事的，是那些化物境前輩。

陣中世人聽得此言，又驚又喜，去看淩無瑕。

不料，陸明舒俄然站前一步：“且慢。”

風雨飄搖中，除了方鎮等人一臉茫然，倒是大家麵帶喜意。

陸明舒垂目想了想，緩緩點頭。

天海閣這份禮單不成謂不貴重，隻是拿出來的東西，多數是百鍊金精這類，代價高但對入迷境以上用處很小。

問海先生笑著點點頭：“不消多禮。”

“女人請。”孺子在門前停了步，躬身候在一旁。鎮海樓重地，他冇資格出來。

大抵是曉得他的脾氣，其彆人也不活力。寇威趁機開口：“陸師妹，你覺得呢？”

到了這一步，誰勝誰負，已經冇有牽掛可言了。

“那我們再籌議籌議。”問海先生微淺笑著，著人拿回禮單。

鎮海樓寬廣的大堂，此時坐了很多人。

世人麵麵相覷。

“那是無瑕技不如人，輸在她手中，纔沒有拿返來！”

中間的是問海先生為首的天海閣高層，寇威侍立在旁，見她出去，對她笑了笑。

說話之人，便是謝廉貞先前叫師叔祖的那位，陸明舒隻知他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