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潘海根一眼,他不經意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本來我們這一次來到黑龍江,竟然是一次越境行動。
但與此同時,那旋渦的引力也俄然增大,我早就慌了神,緊緊抓著船舷,轉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漁船在黑夜中潛行,就在我全神灌輸的盯著遠處時,江水突然翻湧,咣噹一聲巨響,船身大震,我們的船幾近是被頂著斜斜滑出幾十米,世人低聲驚呼,老鰉魚兩人倉猝穩住船身,就見那江麵上一個黑漆漆卻泛著亮光的龐大脊背忽地浮出水麵,轉眼又消逝了。
分開黑河,我們隨後又雇了車,一起向北,來到了位於一個江邊的村莊,這裡固然很小,卻彷彿是個小小的集市,各色貨色齊備,就像個小港口似的。
這兩個領導,老的約莫五十歲擺佈,但看著更像六十多歲,他姓黃,因為一輩子都在江上討餬口,這裡的人們都叫他老鰉魚。能夠是在江上混了半輩子,滿麵的風霜滄桑,身上到處都是疤痕,卻身材結實得很,眼睛老是半眯著,但看人的時候,目光卻像是一把淩厲的刀子。
老鰉魚冇有回他的話,昂首看看天,站起來對冬子說:“爺們,加把勁,上麵要一鼓作氣闖疇昔。”
潘海根卻湊了過來,拍拍我說:“兄弟,彆怕,我們隻要過了精奇裡江和黑龍江的交彙處,就到了阿誰處所,以是,隻要一道關卡要闖,就是阿誰。”
我們的漁船安穩直下,行駛了一段時候和間隔後,便泊岸歇息,我們拿出自帶的食品,老鰉魚和冬子兩人也拿出一些燻肉臘腸醃菜,另有白酒,和我們邊吃邊聊。
這裡是一片荒無火食的江段,往北岸俄羅斯境內看去,隻見大片的叢林,鬱鬱蔥蔥,平時看著有點悶的冬子幾口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他見我們都看劈麵獵奇,就對我們說,他們這些從小就餬口在江邊的人,實在常常會在夏季黑龍江結冰的時候,悄悄溜到北岸,去俄羅斯境內的叢林裡玩過,那邊實在也冇甚麼特彆的。
“穩住!”老鰉魚隻喊了兩個字,倉猝轉舵想要避過魚群,但就在這時,前麵的江水中俄然傳來一股龐大的吸力,遠瞭望去,烏黑的江麵上,竟然呈現了一個龐大的旋渦,正在飛速的轉動著,四周的江水都被那旋渦吸引而去,我們的劃子,剛好就在旋渦邊沿!
此時天氣已經漸晚,我不明白為甚麼要黑夜行船,潘海根另一個伴計,長的肥大枯乾,始終沉默寡言的張野,用奇特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說:“白日越境,莫非你想被一槍打死麼?”
“不好,那是傳說中的血磨盤……”老鰉魚的聲音沉了下去。
可那真的隻是一條大魚嗎?我心中駭然,那到底是甚麼魚,竟然如此龐大,有如此神力,剛纔那一下如果力道再大些,怕是我們的船都要被頂翻了。
我再看那兩個領導,麵孔上倒是一片安靜,很明顯,做為在這江麵上混餬口的人,越境捕魚的事,對他們來講應當也是常事吧。
“好嘞。”冬子一聲呼喊,狠命拉開了發動機,舵把一轉,漁船當即偏轉了方向,加快衝了出去。
就見那旋渦當中,一個龐大的黑沉沉之物,緩緩的升了起來,並且在旋渦中不竭的轉動著。
冬子神采頓時變了,驚呼道:“那些魚是在躲那旋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