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元被三煞圍攻,正竭力支撐。他武功本比三煞較高,但十餘年來為了坦白身份,隻能勤練內功,內功雖大為精進,而拳腳刀劍卻一無所觸,已經忘得差未幾了。內力雖深,但多年來隻練不消,利用全然不得其法,十成能力最多就闡揚出1、二成。就比如一個富甲天下的財主,每天呆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俄然之間來到繁華集市之上,竟然不曉得該如何破鈔如山之多的銀錢,是同一個理。三煞在江湖中負有惡名,也不是浪得浮名,每人均各懷絕技。李仕元久不經戰,生腳內行,數次都差點被三煞的兵器所傷,幸虧他內力極深,三煞不敢過於靠近他的身前,常常堪堪避過,但也是險不成言。三煞成年在外打打殺殺,不但臨敵經曆豐富,並且心機奸滑,狡計多端,開端時被李仕元之前閃現的兩手工夫嚇到了,心中疑懼,不敢過份強攻,數十招過後,便發覺李仕元內力固然微弱,但拳腳工夫非常平常,乃至有點笨手笨腳,反應也比較遲緩,於兵器之類更是陌生,索命煞的流星錘固然被他奪去,拿在手中亂甩亂揮,全然不成章法,殺傷力非常有限。鳳四娘看出端倪,叫道:“老2、老五,此人隻是內力強些,其他平常得很,我們從三麵圍攻於他,分離他的重視力,定可將他擒獲。”惡鬼煞叫道:“我攻他的正麵,四妹攻他左邊,老五你攻陷盤。”兩人應了一聲,彆離圍攻上來。三人打法一變,李仕元更吃不消了,惡鬼煞手中棍橫掃直擊,呼呼作響,地上泥土沙石被他的鐵棍掃得四周飛濺,陣容驚人,李仕元連連後退,紅粉煞從右翼抱抄,揮刀向他腰間砍來,索命煞長鞭在手,來卷他的雙腿。李仕元手中隻要奪過來的流星錘,而流星錘是軟兵器,極其難使,加上他多年未曾習過兵器刀劍,流星錘在手中,反倒礙手礙腳,幾次都差點誤砸到了本身。百忙中,將流星錘朝惡鬼煞用力一扔,惡鬼煞揮棍將流星錘擋飛,李仕元一提真氣,雙足一蹬,便躍了起來,他對真氣的應用不能隨心掌控,這一躍力道冇掌控好,隻躍起數尺,便落了下來,索命煞捲來的長鞭固然落空,但紅粉煞鳳四孃的單刀卻剛好攔腰砍來,李仕元一急之下,人還未落地,身子前傾,雙手向前胡亂推出,這一下純是亂打亂闖,無甚招式可言,這一推隻覺推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隻聽鳳四娘“哎喲”一聲叫了起來,本來兩手剛好推到了鳳四孃的胸上,鳳四娘身材本能地敏捷後退了兩尺,單刀便冇傷及李仕元。她將胸一挺,格格笑道:“想不到你大要上看著斯斯文文,規端方矩,實際上比我還色,竟然吃老孃的豆腐!”這幾招幾乎傷在敵手,李仕元落於地上,驚出了一身盜汗,那裡還顧得了鳳四孃的胡言亂語。三人又搶攻上來,鳳四娘扭動腰肢,邊揮刀砍出,邊格格嬌嬌笑道:“哎喲,我瞧你此人長得挺拔氣的,瞧著也倒紮眼,可惜就是瘦了一點,春秋大了一點,不過身上有股子說不出的味道,挺合老孃的胃口,格格。”語音嬌柔,笑聲狐媚,奪民氣魄。李仕元心中不由一蕩,一分神間,身法便慢了半拍,“嗤”的一聲,衣袖被鳳四娘單刀削去一半,暴露半截胳膊來。幸虧她慣用的是劍,乍用單刀不是很順手,不然李仕元手臂必定要被禦下。李仕元心中一驚,心道:“不好,這妖婦剛纔利用的是攝心大法,擾我心神,亂我神智,切不成被騙。”李仕元所料不錯,鳳四孃的這門工夫名為“勾魂一笑”,專以嬌媚的語音和笑聲引誘敵手,使對方心神大亂,趁機取人道命,十多年來,鳳四娘麵對勁敵之時,不曉得以這“勾魂一笑”的攝心之術取了多少豪傑的性命,剛纔李仕元的偶然之舉恰好提示了她應用“勾魂一笑”。李仕元從速收心斂神,專致應戰,可鳳四孃的笑聲還是不斷於耳,飄來蕩去,蝕心人骨,擾得貳心煩意亂,不能矜持,一時候行動混亂,左支右絀,頻遇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