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威道:“依你們所說,船隻房屋已經儘被燒燬,想來是他們早有預謀,這夥人做事很絕,又下這麼大的本錢,我猜測絕對不是淺顯的擺渡之人,有能夠是朱三太子的舊部和餘黨。今晚我們便輪番守夜,確保犯人不被劫走,船隻明天一大早便出去尋覓,我不信賴偌大個長江沿岸隻要這幾十隻船,還都被他燒光了。”接下來安排了他和王世豪及四位江湖豪客率二十名清兵守前半夜,龍門四煞和五名江湖豪客率二十名清兵守後半夜,餘人賣力庇護吳應麟。幾人一一領命。
那老頭手中漁杆便如一柄長槍,橫掃直戳,風聲嗖嗖,霍威見招拆招,兩人鬥在一處。王世豪等人在房中緊緊看著李仕元佳耦,隻聽得房頂上打鬥之聲甚劇,瓦片嚓嚓作響,灰塵簌簌下落。
五人將船靠在岸邊,慌鎮靜張下了大船,四煞氣得連聲吼怒,本相畢露,叫喚著要將那對老伉儷碎屍萬段,率先衝在前麵,徑向渡口的那老伉儷家衝去,還未進屋,遠遠見到渡口邊火光沖天,細看之下,本來是渡口邊上的船隻著了火,沿江的船隻冇有一百也稀有十,連續著起火來,未幾時便連成了一條火龍,火光沖天,映得江麵都亮了起來,看上去蔚有壯觀。王世豪等人看著這氣象,驚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惡鬼煞和索命煞大怒,抽出兵器衝進了那老佳耦家中,想將他們殺了,進入房中一看,那裡另有半小我影,然後又到了隔壁的船工家看時,也是空空如已,如此將沿岸的十多戶人家走了個遍,都不見一小我影,彷彿轉眼間統統擺渡之人都消逝在六合之間普通。饒是幾民氣狠膽小,也不由感到一陣陣寒意。這時渡口沿江的火越燒越大,幾人看著被毀卻的船隻,都明白了一件事:“這些渡口的船工漁家要毀掉統統的船隻,禁止他們過江。”莫非這些船工漁工都想要救援李仕元佳耦,這些人和他們有何乾係?龍門四煞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之前吃了那老艄工的虧,大失麵子不說,還差點在長江中將命送了。這時見到船隻儘被燒燬,斷了明早過江的但願。心想你們要燒,便陪你們燒,乾脆便連屋子也一塊燒了。當下幾人四周點起一把火來,未幾時,那些民房便成了一片火海。兩處火光映托,照得數裡以外都如白天普通,火光沖天,隻驚得山上飛禽走獸,四周逃竄,水中魚蝦憋蟹,高低翻滾。【零↑九△小↓說△網】那火足足燒了幾個時候,這才漸漸燃燒,船隻和房屋都化成了一堆灰燼。
霍威這一掌拍空,定睛一看,屋頂西側站著一個老頭,手裡拿著一根漁杆,剛纔那一襲便是他揮漁杆攻擊。霍威沉聲道:“中間是誰,半夜半夜來這裡何為?”那老頭嗬嗬一笑,說道:“聽人說你們從雲南大老遠押著兩個犯人上京,老夫獵奇,便想來看個究竟。”霍威道:“兩個犯人罷了,有甚麼都雅的。”那老頭道:“明天我是非看不成。”話音未落,手中漁杆“嗖”地一聲向霍威前胸直捅而來。霍威身子一側,避了開來,趁隙還了一掌。
王世豪等人放火以後,便歸去處吳應麟和霍威覆命。吳應麟聞聽船隻全數被毀,明日不管如何不能渡江,大發雷霆,將五人臭罵一抬,罵他們辦事不力,都是一幫廢料。霍威等人懼於吳三桂威勢,又諒解他年紀尚輕,初度擔負如此重擔,焦急上火也在所不免,都強自忍耐,任由他罵。吳應麟宣泄完後,對幾人說道:“路途凶惡,押著這兩個囚徒,時候越長越輕易出事。父王派了你們同來,目標便是要幫手小王排憂解難,現在有了事情,你們卻束手無策,還要你們做甚麼?我不管你們用甚麼體例,必然要找到渡江船隻,歸正明日必然要過江。”說完氣呼呼往椅上一坐。霍威道:“世子不要擔憂,這都是那一幫刁民作怪,諒他們一群泥鰍能掀起甚麼大浪來,船隻我們必然能找到,江是必然要渡的,但現在我最擔憂的是怕他們來劫囚。”吳應麟變色道:“果然如此,那便如何是好?”霍威道:“老夫已經有了安排,請世子放心。”吳應麟道:“你們最好給我嚴加看管,輪班值夜,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果犯人被人劫了,你們都人頭不保。”霍威等人應了聲“是。”然後才退出房來,大家對望一眼,均想這小王爺雖武功平平,但脾氣卻大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