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那本該良辰美景,卻挑選飛蛾撲火隻羨鴛鴦不羨仙的前輩。
這清楚是《神猿悟道經》裡的另一式神通‘坐山顛拜月’。
十丈青龍身形一分為九。
‘坐山顛拜月’是抱樸山某位前輩在東勝神洲蓬萊島偶爾瞥見一隻白猿坐在山顛上膜拜明月時所作。
反觀天空。
盧有角這那裡是在‘燒香、叩首、拜青龍’。
“盧有角,攔不住它,你這幾百個頭,就白磕了。”
他每一次拜倒,頭頂圓月光彩便會更加燦爛奪目一分。
退一步,再次墮入溪水,挑選冬眠,又是一次循環,或千年,或萬年,如何算都是無儘的冗長,無儘的折磨。
道家有‘天人五衰’的說法,也是指天人體內五氣不再朝元,陰陽均衡被突破,所形成機體冇法複原,繼而五衰。
孤注一擲。
一輪明月在盧有角頭頂生出。
小青龍歇斯底裡的悲鳴。
一曲《亭台樓榭》,不悲,不喜,不滄桑。
好不輕易走出這道循環樊籠窠臼的青龍劍種,如何能心甘?
對青龍劍種而言,進一步,逃出世天,天高海闊,任鳥飛。
如果盧有角能夠用心檢察四周,便會發明有一條淡金色小蛟龍從浪頭裡探出頭,一口吞噬一條金色景鯉,大快朵頤。
劍仙十裡。
不知唱與誰聽。
一撞不成,青色小龍並未停歇,再次蓄力爬升。
百丈青龍劍種被女子劍仙劍氣所化巨劍,居高臨下的壓抑耗損,並非實體的百丈青龍身形極具縮水,從百丈將至三十丈,再到僅十丈,終究低下了四象青龍的崇高頭顱,不再迎難而上,也不再挑選遊鬥,而是東躲西藏,避其鋒芒,乘機而遁。
三百條錦鯉龍門一躍,終有一條修成正果,化身為蛟。
早已爐火純青,信手拈來。
盧有角就像是一個跪在送子觀音麵前,虔誠求子的小娘,一拜覆一拜。每次拜下,頭頂圓月便會凝實一分。
何況天空五柄劍氣所化的巨劍,鋒芒已過,早已是強弩之末。青龍劍種最顧忌的倒是收回這滔天劍氣的修者,她就站雲端,看似弱不經風,但每一次目光打仗,都像有一柄利劍插在青龍劍種的神魂深處,痛不欲生。
頃刻間,一抹大綠在小青龍眼中定格。
女子劍仙緩緩從彩虹橋上走下來,扯著嗓子,學那世俗伶人調子低唱道:
“舊河邊,老房屋,統統仍舊。夢裡阿誰模糊幼年的身影,卻早已不見。
《周易、姬昌錄》裡說,日為太陽,月屬太陰。人有五臟,五臟養五氣,三氣為陰兩氣為陽。人體五氣和日月星鬥,都有莫大因果乾係。
隻是這白猿卻恰好相反,生而金剛,體內五氣四陽一陰,體內陽氣多餘,需求每天在樹椏縱橫提縱才氣華侈出多餘陽氣。當然它們能一雄多雌,不斷繁衍,用來華侈過量陽氣,那也是極好的。
一聲龍吟起,悲嗆淒厲。
每一次撞擊都將盧有角頭頂衍生的那輪圓月撞得搖搖擺晃,卻又撞不破,彷彿每一次都差了那根壓死駱駝的稻草。
青龍劍種所化的九道身影,四周八方逃竄,本來在天空懸浮的五柄巨劍卻紋絲不動涓滴冇有禁止的動機,任由八道身影瞬息消逝在翻滾的黑雲中。
第二十六章
小青龍福誠意靈,身形毫無呆滯,靠近,一口將碧綠如洗的驪珠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