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補天有氣有力的瞪了許小仙一眼,一口咬下一個糖油都熔化掉了的山查,因為咬得太猛,汁水都爆出來了。
並且,老酒鬼的腳根並未著地,始終與門路保持半寸的間隔。如果踩在大雪上,那也是踏雪無痕!
南楚王朝鐵騎一旦跨過雪峰山,乾鏚山就成了小吳國的最後一道防地,進可攻、退可守,不至於連最後一絲香火都留不下。
吃過了山查,單瘦女人不再靠著大樹,站了起來,抱怨道:“還得走兩個時候纔是迎客鬆,離洗屍觀另有不小的間隔。隻怕日落前,我們都到不了山頂。
許小仙咧嘴一笑,舔著臉,捏了捏單瘦女人的麵龐,小聲笑道:“傳聞,這乾鏚山,啥都缺,就是不缺大老爺們。郡主這一開口,隻怕半晌便會稀有十個三大五粗的男人蹦出來。這男人嘛,光棍久了,就連蚊子都分得出公婆來。更何況,郡主還貌美如花!不能唱不能唱呦!”
一起上,古木彼蒼,怪石嶙峋,偶爾有一兩隻黃雀飛過林間,倒有種鴉占雀巢大煞風景的懷疑。
隔著一丈也能聞到濃烈的酒氣,再共同鬍子拉碴的老酒鬼那一口老黃牙,一眼就被人看出來女扮男裝的單瘦女人皺眉啐了一口,罵道:“老不羞的,誰要你背呀!你走路都這幅德行,莫要一步冇走好,摔落了滿嘴牙纔好。這荒山野嶺的,隻怕摔死了,連口棺材都冇有。”
兩年前我上過一次乾鏚山,不過也隻到了迎客鬆便被人攔下了。本來想著承諾些銀錢,他們便會放行上山,不過還纔開口,他們便翻臉。
老哥哥我,身材好的很,決然冇有摔死的事理。
許小仙昂首,透過大樹枝葉,眯起雙眼看著環繞白雲隨秋風走,殘暴如畫卷。
倒是小mm呦,你胸口那兩坨肉本來就不敷裕,再這麼用塊布條往死裡勒緊,隻怕長不大了呦,今後嫁了人,相公不喜好是小事。
當許小仙解下‘鬥牛’的那一刻,女媧補天哪有半點真要刺他的心機,不過是想藉著一抹強勢,嚇嚇老不羞罷了。
硬拚,他們輸不起。
暮秋初升的紅日,像被罩上橘紅色的燈罩,放射出溫和的光芒,照得人身上、臉上,暖烘烘的。
挎著巨大酒葫蘆的老酒鬼,身材並不魁偉,還依罕見些駝背,他搖搖擺晃的走到兩人跟前,看著女媧補天,咧嘴暴露隻要長年在劣質旱菸熏陶下才能夠有的黃牙,含混道:“小mm,你哥哥不揹你,老哥哥來揹你。
傳聞,洗屍觀裡滿是一些羽士打扮的臭男人,哪有甚麼仙子姐姐。”
單瘦女人頃刻間便漲紅了臉,也不辯駁,踮起腳尖就要去拔許小仙背上的‘鬥牛’佩劍,給老不羞一個透心涼。
要不,老哥哥幫你揉揉?”
乾鏚山看上去並不高,千尺不到。
單瘦女人不知就咋滴愛上了吃山查糖葫蘆,一股腦從洗屍廟買了六七枝,一起淺嘗輒止,山查外糖油都熔化了,她才吃了四顆。
許小仙不動聲色,女媧補天卻皺著眉頭,抓著許小仙的衣角,悄悄的‘咦’了一聲。
可真要一步一階的踏著登山石梯而上,那就是望山跑死馬的那一類。
一起逛逛停停,已是正中午分。
登山石梯百轉千回,蜿蜒盤曲而上。
許小仙回過甚來,看著女媧補天,玩味道:“既然冇有神仙姐姐,要不我們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