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刃噬心_第十九章 他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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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聽罷,滿額盜汗。這……隻聞他話語親和,且些健忘這魔君之名。

“好,老夫便著你一聞。暮霜當年誤食‘雪蟒白熊膽’乃至經脈寒結,險死還生,實乃大幸,後經濟元宗高人救治,病癒無礙,是以機遇培養內力冷厲不化,更借勢創出‘寒霜淩雨’劍法,可謂當世無雙。可惜成名過早,脾氣倨傲,劍意冰寒,‘傲郎君’亦算語出雙關。當日老夫孤身上山,暮霜立劍廟門。雖說其劍寒銳,但與老夫已較雲泥,隻一眼便知他隱有走火如魔之相。本意為尋蓮兒,既識其兄怎下殺手,隻在緊急處輕擊一掌,阻他頭緒,他日突破桎梏自消魔障。”

“是以老夫趁夜將她攜出,不巧教人撞見。未恐張揚隻好施手,所幸一乾人等並無六家在列,爾中一人揹負長弓,恰是淬毒那廝。老夫一時不知火氣何來,隻手擒獲,欲待發力,恰時旁刀襲來,順勢一牽,恰好斬到那廝肚腹,頃刻肚破腸流,扭在地上活活疼死,哼,當真便宜了他。”

“照此說,前輩乃是成心施手?”

恍忽有悟,心覺武輩當至如此,不予羞持以對。

“那廝滾倒地上,殺豬普通叫喊,不過,亦因他這叫喊,終把六家後輩引來。世人圍定,還道難逃一死,誰知那方乾跨前一刀,斬向老夫身後,細言勸走,又予大喊‘爾等欲投我盟,卻藏禍心,險教我等命隕,本日不將細作斬儘,還道目盲!’。哎,若說子確也是仁義之輩。”沈時安晃起酒盞,長歎一氣。“而後嘛……自是日久生情,隻是蓮兒鬱思不減,恐念自責。是以見她鼓起劍舞,便贈配劍予手。可半年後她竟不告而彆,久道扣問,才知家中宿老著人逼言,還斥魔盟正道不成同途,即便應允,正道亦難容予,以教早斷心念。但癡心已種,老夫自知下首,難違上言,倘若雄權在握,誰敢妄阻,遂即苦研修為。當年老盟主已至暮年,果然未逾六載便消身材,盟中長官空懸,老伕力排眾強爭得頭首,心想終可再見蓮兒,誰料入主前夕竟是蓮兒行刺而來,一腔暖意頃刻冰陷。自此老夫彷彿魂去,日日難安,莫非魔盟於她竟是這般可愛?心中百念橫生,隻想尋她問個究竟,但此時已非昔日之年,為恐沈氏招來不測,辦理穩妥已至十年。期間多方刺探,終知蓮兒返抵門中,亦知她乃淩雲掌門之女。可當尋上,一乾門眾好似目中燃焰,隻恨即將老夫生吞活剝。”說道此處,沈時安轉頭謔道:“你可知你師何稱‘傲郎君’?”

“天然,雖有無法落草為寇者,但逃亡之徒又其等數,此等禍害苛虐四方,既且趕上又豈置之。”

“魔盟,即使惡名其上,但所圖不過江湖天下,與那強盜豈能同語!”沈時安和口高笑,氣度傲絕。

“哼,魔盟餘害竟話彆人不恥?好笑!”梁安聞語難耐,奪口嗤道。

“廢功?哈哈哈,老夫素覺‘傲郎君’當世無雙,想不到竟也是莽妄之人。”

“那前輩並無貪豔之情?”聽到此處,石生方知錯意於人,忙掩笑道。

梁安確切從未聽聞魔盟傷及凡人之事,一時語塞難言,但又氣滯心間,唯好鬱坐。

“甚麼!”梁安滿麵疑色,倉促話言:“家師身患乃為破其魔障?!”

“而後年餘,一批雜眾投奔我盟,六家皆咐人手以擇棲材,當時老夫亦在其列。隻是誰想密處竟教曉得,一乾正道糾集而來。我等均知埋冇細作,但尚未詳查,來人已殺門前。所幸各家妙手駐此,方立不敗。可有一事,老夫至今未明,既然正道集眾而來,為何全無妙手在列,莫非竟是這般自大爭勝?抑或小覷我盟?更且厥後正道似如不聞,全無行動,甚是古怪……”沈時安略一點頭,又將話回:“當時場間殺聲四起,老夫偶見一影煞是熟目,見她中箭逃竄,為恐再招人眾,唯能一起追去,可她負傷馳驅已有不支,終究昏迷林間。老夫不屑乘人之危,何況一屆女流,難下痛手,隨即攜回。可就因於此,同道竟疑老夫細作,更有雜眾添油嚼舌,終究落得科罰鞭撻,重傷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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