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門東麵,流火與鬼眼猶在激鬥,但勝負已非常較著。
鬼眼向東疾飛,一邊持著一個奇特的黑布袋一邊念著甚麼,從天火門撤出的大片惡鬼翻山越嶺緊緊跟著他,追上他的惡鬼便鑽入布袋當中,消逝不見,那布袋就彷彿有無窮空間普通,半晌以後,大片惡鬼全數湧了出來。
流火沉吟半晌,道:“為師正有此意,幽鬼宗如此險惡張狂,一天不查清,便多一天隱憂。你現在功力大進,我放心的很,不過幽鬼宗中人脫手惡毒,其地點必然也是龍潭虎穴,仍然要萬事謹慎,若遇凶惡,切不成強來,能避則避。”
嚴明聳眉道:“汪洋,此次因為被惡鬼暗襲重傷瀕死的弟子足有十多人,山之脈被堵截,更是使天火門幾乎墮入滅門地步。你可曉得你已鑄成不成挽回的大錯!你實在讓為師絕望透頂!”
入夜,天火門琴室。
唐瑞走出來,道:“師父,我方纔搜了他的身,找到了這塊令牌。”說完,將一塊黑木令牌遞給流火。流火一看那令牌,立時皺眉,令牌上鮮明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
流火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隨後讓常江和其他幾位弟子將他帶了下去。汪洋眼看著楊威被帶走,眼中慌亂之色更重。
楊威被困符陣當中,雙眼暮氣沉沉,就在這時,他俄然瞥見遠處飛過一道人影,看到那人,他眼中立時出現一絲朝氣,大喊道:“師父。”
“啪啪!”耳邊傳來水滴擊打空中的聲音,嚴明抬眼一看,不由一怔,汪洋正滿眼含淚,淚如雨下。
“東陸。”在場世人一聽,沉默半晌,都是一陣恍然,難怪鬼眼、鬼牙會向東逃去。
“師父。”弟子當中俄然有人站了出來。流火轉頭望去,眼中一奇,道:“唐瑞?”
“你要去查幽鬼宗?”流火昂首,麵露驚色道。
流火撫須道:“實在我早已從鬼尾口中問出幽鬼宗在東陸,方纔不過是在摸索。”說完,他望向楊威,沉聲道:“楊威,念你另有一絲改過之心,為師也就說話算話,饒你一命,將你囚在後山,何時你大徹大悟,何時再放你出來。”楊威的雙目還是暮氣沉沉,冇有半分活力。
楊威聞言,一向暗淡的目光終究動了動,道:“幽鬼宗在東陸,若要曉得線路,我能夠畫出來。”
汪洋聽完,頭低得更深,不敢說一句話。項雨、林朗、耿雄、胡鋒望著汪洋,神采龐大,昨夜聽他那樣說話,他們還感覺他變得很陌生、可駭,現在看他如此神情,心中卻又不免生出幾分憐憫。
天火門大殿之上,流火、嚴明坐在正中,龍戰與其他幾位副門主坐在兩側,唐瑞與眾弟子站在坐位後。
很快,鬼牙也趕了上來。兩人說了句甚麼,隨後急向東飛去。
流火眉頭舒展,緩緩道:“汪洋,神兵大會以後,我已警告過你,心機太重隻會偏離正道,步入邪途,切不成為爭強好勝而不擇手腕,但你卻全健忘了。此次若不是唐瑞儘早發覺,驚醒了世人,現在天火門必定已是血流成河。”
嚴明、唐瑞帶著楊威到了天火門南門,隨後唐瑞將他與汪洋封在了一處。
“師叔。”唐瑞俄然跪倒,道:“此事並非滿是汪洋的錯。當初神兵大會之時,若不是我對他那般冷酷,或許他也不至於此。還望師父、師叔從輕懲罰,起碼也要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