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很多先前不解、卻不得不在玄冥子的高壓政策下背下來的時空奧義於電光火石之間俄然融會貫穿了,也就是在這一瞬,花籬靈魂中生出了一絲道紋,若能勝利明悟並將道紋雕刻於靈魂之上,花籬便是古今第一名以末微之力參悟天道的修仙之人,隻待某一日進階真仙,便可構成本身的道種,便可身故道不消,得以殘魂轉修鬼仙一途。
穿雲峰外,雷劫影響不到的映月峰上,雲霄宗眾老目瞪口呆地望著高空之上劈落的雷霆之力,感遭到其內可駭的威壓,內心的震驚的確冇法描述――這類級彆的雷劫,進級真仙隻怕猶有不及。若真如胡利晉所說,渡劫的是花籬,這得是多招老天不喜、恨不能令她灰飛煙滅啊!
再說花籬,先前並不曉得本身已經覺醒了天妖血脈,隻是在雷劫落下的一瞬想到,要接管雷罰的是本身,隻要本身主動迎上去受了雷霆一擊,想來便不會扳連她家師父被雷劈了,她不敢賭玄冥子還可否接受得住這欲毀天滅地的雷霆之擊,就如她不敢想像超然物外的玄冥子竟然也會因她而受重傷。
每一道雷劫落下,力量都會比之前強了起碼一倍不止,僅僅是第九道雷劫落下,花籬頭頂的防護罩已儘數碎裂,而一向以本身修為支撐防護罩的玄冥子此時頭髮狼藉,微顯狼狽,嘴角乃至溢位了血絲。
這一日,又是滿懷但願終究滿腔絕望,花籬無法地躺在一顆嵌滿藍色晶體的小型星體上,有些茫然――莫非她就如許永久飄零在這片孤單的星空裡嗎?那還不如讓她死去以後再入循環呢,哪怕出世為牲口,也好過如許做一名孤魂野鬼。
麵前漸突變得腐敗,花籬卻感受本身呈現了幻覺,因為,透過還是有些恍惚的視野,她竟然瞥見玄冥子騰空站在上方,臉上還是一貫的冷僻,彷彿又微微有些動容,如墨的長髮、烏黑的衣袍在流風中飄舞,襯著身後漫天星雲,美得幾近讓人健忘呼吸。
花籬愣愣地望著玄冥子身上忽隱急現的魂光,俄然認識到,這不是幻像,玄冥子真的來尋覓她了,並且是冒著極大的傷害靈魂出竅來尋她!
玄冥子手中的琉璃扇回聲碎裂,化作點點流光散落六合間,而玄冥子並未讓步,反而憑著刁悍的肉身硬是扛住了這道足以崩裂江山的雷霆之擊,隻是在落地以後“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接著整小我的氣勢頹落將近一半,看來已受傷不輕。
不管如何說,這是她悠長以來見到的第一小我,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總該是件讓人歡暢的事,因而她咧開嘴朝玄冥子揮了揮手,痞痞地說:“嗨,美人師父,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隻是,當溫和的清風、暖和的陽光、奸刁的微塵垂垂消逝,當各種屬於塵凡喧嘩的聲音不再呈現,當砭骨的陰寒與沉寂成為常態,花籬感受本身的認識正在漸漸喪失,偶然復甦,偶然渾噩,彷彿本身的靈魂正在漸漸消逝。
驀地,花籬雙翼一收,嬌小的身軀似流星趕月般撞入龐大的雷團中――
現在,世人彷彿忽視了先前七色劫雲與非常威壓帶來的震憾,直到天空突然暗下來,現出一個如玄色旋渦般的風暴眼――
色采斑斕的星空,還是美得令人堵塞,頭頂上,又一顆星體隕落,俄然呈現的激烈光波幾近刺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