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著李歡隻聽到了他們對話的一半，覺得小紈絝問的話是問衛瑤卿會不會打馬球，衛瑤卿的“當然”被他聽到了，這才笑了起來。不過他如果聽全了他們的對話，怕是要笑的更歡了。

“你見過真正的吃喝玩樂麼？”衛瑤卿看向場中。

“噗，不是吧！”李歡幾乎栽了個跟頭，“六姐，你可莫要逗我笑！”

“罵你甚麼來著？”被喚作謝十一的少年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但與這個年紀的同齡人比擬卻慎重了很多。

小紈絝非常高傲，平生最大的胡想就是吃喝玩樂，當時衛瑤卿不置可否。

“武三郎，站在那邊做甚麼？還不快出去！”

月司監是保官媒的處所，太宗天子以為行行出狀元，下九流的行業不能就此否定，是以大楚朝特為官媒特地設立了月司監，就是以往的冰人館，按理說這也不是甚麼摧辱人的事，可讓一個在國子監讀書的少年去考月司監，這就足以讓人樂嗬上一陣子了。

“走吧，我們出來吧！”

即便還未曾開竅，可武三郎還是愣了一愣，鬼使神差的答道：“恰是家父！”答覆完以後，又有些煩惱，正四品的折衝都尉在長安城確切不算甚麼，不過如何都比父親還是個白身的衛家姐弟強，是以武三郎說完又挺了挺胸，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小紈絝一喜，正要說話，卻聽身後響起了一陣少年的笑聲。

那位名叫李歡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又看了衛瑤卿半晌以後點頭：“六姐，你打過幾次馬球？你曉得麼？打馬球很輕易受傷的，六姐這般標緻，傷到了就不好了。”李歡自幼就喜好標緻的東西，可家裡的兄弟姐妹撐死也不過清秀罷了，是以他非常絕望，至於為甚麼會跟衛君寧這個小紈絝交好，說到底還不過是看衛君寧長的不錯罷了，眼下連帶著看眼下這個貌美的六姐也甚是馴良。

“謝十一哥。”武三郎不情不肯的瞪了衛瑤卿姐弟一眼，“呸”了一聲，“算你們交運！”

“可他們就是阿誰意義唄。”武三郎感覺委曲。

“十三，我們走吧！”謝十一說罷，不再理睬武三郎，喊了一聲身邊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

“我是說你們這兩個……”武三郎還要再說話，卻被一聲嗬叱打斷了。

“那六姐會麼？”小紈絝頭一回聽到如許的說法，點了點頭，深覺得然。

目光猖獗的打量了一番衛瑤卿，對著這麼一個長相姣好的少女，許是過幾年的話，他會生出幾分顧恤之色，但十二歲年紀的紈絝後輩很多都還未在這等事情上開竅，是以看了兩眼衛瑤卿，便撇了撇嘴：“冇有一點自知之明，崔九公子也是她能覬覦的？”

“我現在就在吃喝玩樂啊！”小紈絝目光追跟著馬球場中的少年們，似是隨口一說。

眼下冇有馬球比賽，隻正中馬球場有些少年在裡頭練習，三三兩兩的圍觀者或坐或站在邊上往裡看。

“子不教，父之過。”謝十一冇有細說，隻是對武三郎的話不置可否。至於這位石禦史是個好人，那就不見得了，一樣在官方申明遠播，現在正四品的京兆府尹何承平大略纔有幾分與好人搭上邊吧！不過謝十一也不籌辦多說，有些話說了武三郎也不明白。

小紈絝朝馬球場裡一名穿藍色胡服的少年揮了揮手：“李歡！”有人抬手迴應，與四周人說了幾句，便上馬牽著馬走到一邊，向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