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武生連續串的跟鬥退場,下一場戲拉開了帷幕。
“如何放這個船孃分開了?”尹子奇看得一愣一愣的。
李修緣道:“殺人的不是她。”
梢公將裡頭的燧石扔到了她的船上,船孃在湖裡穿行,幫著重新點上了燃燒的蓮花燈。船槳帶起的水花交叉開來,湖麵一陣閒逛,似是一條大魚躍入湖中,轉眼不見了蹤跡,蓮花燈影交叉,遠瞭望去,湖麵如夢似幻。
留在樂苑上幫手端茶送水的小二滿頭大汗,看到送菜來的船孃當真是喝走也不是,喊她留下也不是。這飯還吃不吃了?
“我昇平樓是長安第一樓,你們行動快點,可不能砸了這招牌!”
……
搖船的船孃聲音脆生生的傳來:“呀,有風,幾盞燈滅了呢,可有火?”
本來這就是今晚昇平樓裡的三苑客人啊!衛瑤卿轉頭笑了起來,盤著辮子,坐在烏篷船上,幫著運送菜品酒食。
本日楊公的腿並未受傷,看到的除卻王栩和黃石先生以外另有一人。王栩是最後分開欽天監的,當時欽天監人已經落鎖走光了,而陰陽司的人除他以外也走光了,除了忘了取腰牌而半途折返的李淳魚。這一點,隻消問一問巡查的侍衛就足以猜到是誰。他能查到看到那一幕的是李淳魚,王栩也一樣能查到。
煙花響聲太大,管事不得已隻能拉長著嗓子喊著。
談笑風聲中,陰陽司的小天師李淳魚起家,走到外頭,來回走動著,彷彿有些心煩意燥。
三苑儘是滿客,昇平樓四周煙花不竭,今晚要放一早晨的煙花。昇平樓中的管事在批示著下頭的小二們幫手放著蓮花燈。一個一個的蓮花燈被放入湖中,搖著烏篷船的梢公船孃在幫手讓蓮花燈四散開來。
才走了幾步,李修緣便道:“你下去吧!”
蓮花燈光影迷濛氤氳,同昇平樓四周炸開的煙花異化在一起,更顯繁華喧嘩,讓人生出熱烈繁華之感。
船孃愣了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便有人喊了一句“且慢!”
搖著船送菜來的船孃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噫,菜來咯!”
船孃趕緊回聲,一臉不解的模樣,卻還是將菜留在了樂苑,重新搖船分開了。
台上敲鼓唱戲的伶人演到出色處,王老太爺鼓掌連聲喝采,他一鼓掌,彷彿解了禁普通,王氏後輩紛繁鼓掌。
“下一場。”王老太爺看得津津有味,王氏的後輩無人分開,陪著王瀚之看戲。
他飛簷走壁立於高樹之上,整小我與錯落的暗影完美融會,徹夜,一些事情就能在他這裡被證明瞭。
小二滿頭大汗的轉頭:“不吃了不吃了,送走送走!”
“這菜……”看著世人圍成一圈,那船孃還未登陸,隻喊那小二,“快來接呀!”
管事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已是口舌生煙,實在有些撐不住了:“你們在這裡忙著,彆偷懶,我歸去喝點茶就來。”
樂苑之上,燈火透明,世人早冇了用飯的興趣。
前頭端著茶水,帶著帽子的小二自遠及近而來,李淳魚心中有事,背對著小二想事情,兩人錯身而過,李淳魚的腦袋微微抬了抬,似是淺顯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小二一個轉眼便不見了蹤跡。
扁問從裡頭走了出來,走到李淳魚的身邊:“詳說吧!”
湖邊敢著放蓮花燈的小二們連聲應是。
裴宗之看了半晌,在蓮花燈氤氳迷濛的光芒中,接著幾個蓮花燈的借力,不動聲色的落在了“樂苑”之上,本日樂苑上的是陰陽司的人,為數年冇有回京的藥天孫思景拂塵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