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幾天,未央惦記取海邊的魚也曬得差未幾了,三人又偷偷溜了去。顛末幾日的暴曬,又有本來海水的鹽分在,架子上各種魚無一例外都乾癟了下去,身材也都變的硬邦邦的了。氛圍裡滿盈著鹹魚特有的香氣,卻不是那種令人作嘔的腥味,反倒是淡淡的一股醬香味,混著鹹鹹的海風,催的幾小我肚子又咕嚕嚕叫個不斷。
“廢話少說,看著就曉得了。”未央踮起腳尖,摘了一串魚下來,又扔給他們一人一條,魚乾服服帖帖地被放在砧板上,一動不動的,倒是眸子子掙得老邁,看得黎念澤一個心慌慌,一把把就將眼睛摳了去。
這下倆人纔算回過神來,便也學著她的模樣敲打起魚乾來。
雖說葉氏平時不大管著幾人,卻終歸是有些不放心的,不免嘮叨了幾句,“那處所可安然?不是常常刮大浪的嗎?”
固然葉氏做的比起酒樓的,還是要差上很多的,卻也充足叫他回味無窮的。以是黎念澤這纔在一時候將統統的東西都拋之腦後,隻顧著他麵前那鍋噴香撲鼻的魚湯了。
葉氏瞥見未央幾個竟拿了幾條活生生的鮮魚過來,倒是吃了一驚。直到聽他們一說,才曉得魚的來源。
比及了目標地,黎念澤終是忍不住了,獵奇地問道:“未央,你帶擀麪杖和砧板乾啥?”
黎念澤嘴巴終究停了下來,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甘心,卻還是將碗放了下來,又舔了舔嘴巴,嘴裡一陣苦澀。
黎念澤卻連連擺手,“早曉得為了吃條魚乾要這麼累死累活,我鐵定不會來的。”
未幾時,三人就累的腰痠背疼起來,黎念澤更是忍不住叫苦連天的。未央見這魚乾敲得也算是馬草率虎吧,遂停了下來,鬆了鬆筋骨,未央才說道:“彆看捕魚乾那麼吃力,將肉打健壯了,嚼起來纔有勁呢。”
“放心吧,五嫂。”還冇等晴兒說話呢,黎念澤就拍了拍自個兒胸脯,“那處所我熟的很,潮漲潮落我曉得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打到那麼多魚啊。哎呀,五嫂,我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快點燒魚給我們吃吧,我要喝魚湯緊了!”
未央此次來但是帶了大陣仗的,看得晴兒與黎念澤那叫一個不解。
黎念澤刹時紅了臉,他是真的忘了留點給晴兒爹孃了,隻是那魚湯實在是過分鮮美了。當時在村莊裡,是絕對見不到魚了,因為冇多少人敢出海捕魚,也隻要鎮上那些大戶人家一年到頭纔不過偶爾吃上幾頓罷了。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隻吃過一此,還是黎老爺子將他帶上去沈家拜訪的時候,沈家人特地在酒樓設的宴,他纔算第一次吃上了魚。那一遭的甘旨,自是叫他此生難忘的。
未央冇工夫跟她計算這些,眼睛隻是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葉氏部下的行動,許是她向來冇有措置過魚了,葉氏的行動有些陌生,拿著菜刀不知從那邊動手。
向來大嘴巴的段氏還在飯桌上說著,“今兒不知從誰家裡跑出一股子美味,俺們村莊又這麼發財的人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