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忘得了?現在背上還留著那道疤,爹也是剛強,我們幾個做小輩的,如何也勸不動他,他呀,也就聽您的話。”
“嫂子。”黎氏也微微有所動容,嘴唇都在微微地顫抖了。
黎家一家人見到這個大朱紫,自是歡暢得不得了,黎錦然更是顯得尤其衝動。一擔擔的禮品被提出去的時候,黎錦然笑得樂開了花,還覺得沈洛是來提親來了,不但是她,黎家高低都是如許想著,紛繁站在院子裡,卻也不好說甚麼,一個個隻把那份高興之情憋在內心。就算攀高枝的不是他們,家裡出了個如許的親戚,臉上也是有光的。
“黎老,我不是這個意義。”沈洛紅了臉,也不美意義再逗留了,見黎老爺子再三推委,他也隻能把東西收了歸去,隻與黎老爺子長久地酬酢了一會兒,便隻能起家告彆了。
“你是說沈疏?”黎老爺子向來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正低頭擦拭著他的菸鬥,聽了沈洛的話抬眼看了他一眼,轉而說道。
黎氏無法,也隻得跟著張氏到了她家中,張氏的新屋子也是個好位子,屬於每天早上枕著日光醒來的那種,屋子裡的安排也比黎氏她家要好上很多的,固然黎華林轉不了甚麼錢,但是張氏憑著本技藝上的那股巧勁,也是賺到了很多的錢的,日子過得也還算餘裕。
但是誰也冇有想到的是,那天下午,沈洛來了。
黎老爺子彷彿是看破了他的心機,“你放心,我這個老頭子彆的不說,信譽總還是要守的,既是承諾你了,老是要做到的。”
“妹子你也彆慌。”張氏也歎了一口氣,想了一想還是說道,“我這兒另有幾件刺繡,要不你今後跟著我學刺繡吧,雖說也轉不了多少錢,但也夠你和未央兩小我溫飽了。”
“沈二爺,你還是收著吧。”黎老爺子倒是不為所動,隻顧著低頭擦拭本技藝中的那副陳舊的菸鬥,“有些東西啊,不是新的就是好的,這玩意兒跟著我也有好些年初了,要說把它換走,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呢。”
沈洛聞言,開朗一笑,道,“托您白叟家的福,身子好的很,每天起個大早在院子裡耍耍花槍,嚷著要精忠報國,我們攔都攔不住。”
“這...”沈洛臉部有些不天然,他擔憂的不是黎老爺子不收菸鬥,是擔憂他說的話啊。